这正是梁財的尸体!。
他曾经也和我一样,是陈雨婷的未婚夫。
他也算精明,可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梁財……”
阿木低声呢喃,语气复杂:“他也算是个可怜人,明明以为可以逆天改命。最后还是落得这个下场。”
我没说话,只是蹲下身,凝视著梁財那张僵硬的脸。
他的眼眶深陷,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命运。
我沉默了一会儿,起身道:“把他装进棺材,我们带他回故乡。”
阿木一愣,隨即点头:“好,师父。我去准备。”
当晚,我们將梁財的尸体装进一具简陋的木棺,棺材上刻了几道简单的符文,用以镇魂。
第二天清晨,我和阿木驱车离开龙腾苑,前往梁財的故乡,那是一个偏僻的山村,名叫梁家沟。
足足用了十个小时,我才带著阿木,来到了梁家沟。
此时的我们坐在一辆驴车上,驴车上正是一口黑色棺材。
阿木不满说道:“师父,这里的路实在是太难走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不也是农村出来的吗?怎么就嫌路差了?”
“可我们村,路也没这么差嘛。”阿木嘟囔说道。
我坐在驴车上,抬起头看著远处的梁家沟。
这个村子坐落在山坳深处,稀疏的屋舍被山风吹得摇摇欲坠,空气中瀰漫著一股泥土混杂著柴火的味道。
天色昏暗,乌云压得低低的,隨时要坠下来。
我们沿著一条泥泞的小路,很快,通过询问村民,我们轻易就找到了梁財的老宅。
这是一间破败的土坯房,屋顶的瓦片已经掉了大半,墙角长满了青苔。
当我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在角落里摇曳,映出一个佝僂的身影。
梁財的家人,只剩下一个老太婆。
她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裹著一身灰白的孝衣,头髮稀疏地几乎贴在头皮上,浑浊的眼珠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渗人。
“谁啊?”
老太婆的声音沙哑,带著一股阴冷的寒意。
我將棺材轻轻放下,沉声道:“我们是梁財的朋友。他死了,我们把他送回来。”
老太婆闻言,身体一颤,缓缓转过头,浑浊的眼珠死死盯著地上的棺材。
她颤巍巍地站起来,拄著一根枯木拐杖,慢慢走过来,嘴里喃喃道:“小財……小財说要去城里给大老板开车,怎么躺著回来了?”
我没有立刻回答,从怀里掏出一叠用报纸包著的十万块钱,递了过去。
我低声道:“这是给您的补偿。梁財在城里出了事,尸首我们带来了,您节哀。”
老太婆接过钱,手指枯瘦得像乾柴,身体微微抖著。
阿木看到这一幕,伤感地低下了头,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