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安心吹着号角占据了她的精神,甚至还有种无名的焦虑。
她知道有人在医院找她,那两个男人口中的“老夫人”让她感觉到一阵威胁。
如果她去医院,一定会被人抓住的。
甚至江念渝还觉得,或许她压根不是虞清告诉她的,被化工厂爆炸波及了。
或许,那场爆炸就跟她有关。
自私,贪婪,善于伪装。
失去记忆的江念渝已然渐渐了解,她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纯洁干净。
世界上很多并不能称之美好的词语都可以在她的心里找到,它是被蛇蟒盘踞的洞窟,是不被太阳怜悯的阴湿巢穴。
浑身发热的江念渝莫名生出一种自我厌弃的想法,多深入想一秒,不安就在她的身体里扩大一圈。
这日又刷新了夏季最高温,太阳晒得蝉鸣连绵不断。
可江念渝在颤抖。
阳光落在她的眼里,水光潋滟的好像世界上最小也最脆弱的湖泊。
虞清在旁看着,心一下软了。
她好像被这人拖进了她的湖泊里,根本无力挣扎。
“我们不去医院了,我给你量个体温,你吃完药睡一觉可以吗?”虞清认栽。
而只要不去医院,江念渝就可以接受。
她乖乖的点点头,说了声没有力气的“好”,借着虞清的力气起身。
阳光铺满了落地窗,熙熙攘攘的树影扫在楼梯上。
虞清扶着江念渝上楼,全然不知自己的味道正随着这树影,一寸一寸蹭过江念渝的鼻腔。
贪婪不分场合,趁虚而入,江念渝的冷静早就崩盘失控。
她的手贴着虞清的手腕,属于另一个人的脉搏流淌在她掌心下。
她想留下虞清的外套,还想把虞清现在穿着的衣服脱下来。
她想把沾满虞清味道的东西统统抱紧在怀里。
最好还要虞清像今天早上那样抱住自己。
“虞清……”
“先不要说话,躺下。”
江念渝嘴巴轻轻张合,手指刚勾过虞清的手腕,就被虞清反握住,归置在了床上。
这动作不暴力,反而温柔的要命。
江念渝不知道虞清现在在对自己做什么,却一点反抗意识都没有。
虞清让她抬手,她就抬手,递给她杯子让她把里面的东西喝掉,她就接过来喝掉。
全程乖巧的像只软成一滩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