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够幸运。
*
生日。
是个很久远的词。
温宁在火光和人群中眨了眨眼,干涩的吓人,她盯着天边绽开的一道道烟花,突然笑得格外绚烂。
温宁没去看他,只是也同样真挚的轻声对身边人说,
“谢谢。”
这个她早就忘记的日子。
那两张票最后成了空票,秉持着“看已经看过了,就不去和小情侣抢票了。”
情侣们要在最高处热吻,家人要在最高处抚着儿女柔软的头发,给他们指出大溪地的全景。
温宁觉得她全不需要。
于是这两张票被免费送给了过路的一对母女,她不管不顾拽着宋知聿的衣角,强行打车把他塞进了酒吧。
“我第一次来。”
温宁罕见严肃地盯着他,烟花像是把酒精隔空炸进了她流动的血液里,宋知聿觉得她晕乎乎,又一脸正经地端着高尾酒吧,毫无章法的一口口猛吞。
自然而然,被呛了个半死,也清醒不少。
温宁指着鸡尾酒,灵活地躲过宋知聿要抢的手,
“我生日,我最大,你要听我的。”
宋知聿没理她,只是皱着眉当她面,然后面无表情吨吨吨把路边刚买的矿泉水望酒杯里倒,然后他用吸管搅了搅掺水的rio,平移到温宁面前,
“喝。”
“……掺了水有什么好喝的。”
她只是肾上激素突然过高,被烟花炸得过于激动,还没真醉。
“你懂得挺多。”
宋知聿皱着眉盯着她,“什么时候学的这是?”
温宁白他一眼,
“上次是谁把自己喝到医院?”
“那不一样。”他振振有词道,“那是淋雨后发烧了。”
“那是虚。”
说话的功夫,温宁已经咕噜噜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未兑水的酒。
宋知聿极有耐心,温宁喝一杯,他就慢悠悠替她把空半杯的酒杯添满水。
听温宁说完,他也不反驳,认真纠正她,
“我不虚,姓梁的才虚。”
说着他心虚地加快了掺水的动作,有理有据道,“我和他住了一晚,确定他不行。”
“……”
温宁卡住了,她喝了几杯酒,有点发懵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宋知聿挑挑眉,骄矜地昂起头,强调道,“我替你看过了,他肯定不行。”
没人应话。
宋知聿掺水的动作一滞,他瞥了一眼温宁,看她正抱着一瓶还没拆封的酒,正若有所思地发着呆。
见状,他清了清嗓子,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被八爪鱼抱住了脖子,温宁睁着眼,已经带上了醉意,甜甜冲他笑了笑,
“那你呢?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