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给他打了一顿。
她记得那人当场就改了口,说自己开玩笑的,说路过的狗都知道冉烟是池野的仆人。
池野下手更狠了。
回忆着往事,冉烟盯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池野,目光落在了他的纤长的睫毛上,忽地没头没脑的问了句:“少爷,你是我的仆人吗?”
池野抬眸看她一眼,将湿纸巾扔进垃圾桶:“你说呢,我是少爷还是仆人?”
冉烟想了想:“你昨天打我,你是家暴男。”
“……你上哪儿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时昀说的。”
池野揉了揉太阳穴:“他胡说八道。”
冉烟噤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池野动作一顿,看过去:“昨天,捏的很重?”
冉烟眨巴着眼,一本正经的瞎编:“都肿了!还青了,差点破皮!喝了修复剂才好的。”
池野扫了一眼她恢复如初的脸颊,点了点头:“活该。”
冉烟:“……”
算了。
看在葡萄的份上。
冉烟腿盘的有点僵,便换个姿势将腿伸直,背靠在了沙发上。
池野也跟着伸长了腿,看着她的后脑勺,往沙发靠背上一倒。
空调的风徐徐吹来,两人安静下来。
直至空调自动调档,嘀的一声。
冉烟才又再次开口:“池伯父说,你要是再因为我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就不要你了。”
这是她在被丢下异端森林时,迷迷糊糊听到的池铮说的话。
也是她这么多年没回去找池野的主要原因。
毕竟,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生父子。
盘旋在嘴边好几天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她没有回头看池野,语气轻松,身体却僵着一动不动。
“我迟早杀了他。”
隔了许久,身后才传来池野的声音。
却是这么一句令人震惊的话。
话中浓重的恨意做不得假,让冉烟恍惚他们是不是说的同一个人。
但她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回过头一看,又被吓了一大跳,池野手掌深陷沙发,狠狠的拽着布套,力气大到手指都泛白。
脸色和嘴唇更是惨白,眼尾却染上刺眼的红。
他紧皱着眉头,额头冒汗,似乎已经意识不清了。
“池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