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等到了龙国,你亲自跟伯伯说,让伯伯邀请不就可以了?”
娜塔莉立刻点头……
…………………
京都机场。
夜,无月,有风。
一架航班停下。
白米红糖已经铺好了。
外交人员,礼宾队,都已经就绪。
机舱门打开。
高贵典雅的艾米,青春娇媚的娜塔莉,走到家门口朝下挥手。
乐队立刻奏响高卢国歌。
两人侧身。
高媛和张丽走出来。
高媛挽着艾米,张丽挽着娜塔莉,缓缓下了飞机。
迎接人员立刻上前,以最高礼仪接待。
迎宾车离开后,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才从机舱里走出来。
一连军车玻璃落下,露出战虎的脑袋。
“嘿,快上车,老爷子棍子早准备好了,就等着打折你的腿,都快等不及了。”
顾钧微微一笑,过去上了车……
………………
青砖灰瓦的四合院在胡同深处半隐半现,朱漆斑驳的雕花门虚掩着,垂花门檐下的彩绘褪色多年,倒像是寻常人家的老宅。
但东墙下歪脖子枣树横斜,西侧石榴树结着青涩的果,看似随意的布局里,每根树枝的伸展方向都暗合着视线遮蔽的角度。
廊下的紫藤花架缠绕着电线,若不细看,会以为是晾晒衣裳的绳索。
步入正厅,粗布门帘下是老式八仙桌配官帽椅,青花瓷瓶里插着几支枯萎的荷花,墙上挂着泛黄的字画。
可伸手触碰太师椅扶手,指腹却能摩挲到包浆下细腻的金丝楠木纹理;掀开褪色的桌布,露出的竟是整块青玉雕刻的棋盘。
墙角看似普通的红木立柜,柜门开合时的阻尼感暗藏玄机,暗格里锁着的保险柜泛着冷光。
穿过月洞门进入内院,青砖缝隙间的青苔都修剪得整整齐齐。
看似晾晒被褥的竹竿上,每隔半米就藏着微型摄像头;假山石堆叠的缝隙里,红外感应装置若隐若现。
书房里,身着白色短袖,军装长裤,一头精干花白短发,五十八九岁的男人,端坐在酸枝木椅上,微抿的嘴唇,紧蹙的眉峰,让周身气场不怒自威。
顾钧推门而入,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笑意:“张伯伯好。”
话音未落,便见男人“啪”地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浑浊的眼珠瞪得浑圆:“好你个顾钧!”
“把我家卫国拐走,让他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当我真的老了打不动人了吗?”
说着抄起墙根的藤条,作势便要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