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伯要打便打,是我连累卫国了。”
顾钧纹丝不动,脊背挺得笔直。
余光瞥见门边倚着的战虎,正抱臂歪头,嘴角挂着得逞的坏笑,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嘿!你还有理了?”
张春景的藤条半空急刹,转而狠狠戳向战虎胸口
“人家带你出生入死立了大功,你倒好,缩在后面看笑话!”
“过来替顾钧挨揍!”
战虎嬉皮笑脸地蹭过来,肩膀撞了撞顾钧:“爸,他本事大着呢,三五个藤条伤不了他。”
“倒是每次出任务,他老嫌我拖后腿,动不动就把我甩了。”
“爸,您可得替我出口恶气!”
藤条带着风声抽到战虎后颈,发出一声脆响。
这一下可是实打实的。
战虎一声惨叫,立刻便跑:“爸,你怎么不打外人打自己儿子?”
“像你这种不义气的东西,不该打吗?!”
张春景挥舞着藤条,边追边骂:“你还真以为老子老糊涂了,连这点事都不知道吗?”
“老子就是想试试,看你们俩的兄弟情有多深。”
“没想到人家对你这么深,你却要把兄弟给卖了,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正追着突然脚磕在凳子上,不由侧身往后。倒去。
顾钧闪电般伸手,勾住张春景手肘,膝盖半区,稳稳托住他后腰:"张叔慢点,想打他让我给你打。”
张春景挥顾钧他的手,手指戳在顾钧胸口:"小兔崽子!他是该打,你就不该打吗?!"
“那么危险的事,招呼都不打就溜走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说着举起拳头,咬牙切齿,狠狠的打下。
但落在顾钧身上,力道连衬衫上的铜纽扣都敲不响。
战虎倚在雕花书柜旁憋笑,军靴有一下没一下蹭着青砖地。
突然,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杨春晖攥着牛皮公文包撞开门,中山装下摆还沾着胡同口的槐花。
他的目光扫过顾钧半跪的姿势,张春景挥拳打人的动作,太阳穴突突直跳:"张春景!你敢打老子女婿?!"
张春景本来很高兴,但被这家伙一句话气得火冒三丈,用藤条指着杨春晖,咬牙怒喊道:“老子就打了,你能怎么样?!
"杨春晖公文包甩在八仙桌上,震得青花瓷瓶里的荷花都抖了抖:“你敢打我女婿,老子就敢打你儿子。”
说着一把夺过藤条,朝着战虎狠狠的抽去。
战虎立刻转身翘起屁股。
啪!
一声脆响。
“啊!”
战虎一声惨叫。
“爸,有人打你儿子。你快打他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