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生几人此时已成为韩大的亲信,立刻领命,迅速下了演武台,将张彪绑了上来。
张彪倒是没挣扎,满脸不屑地被押到台上,冷不防陈水生一脚踹在他膝盖弯,张彪“扑通”一声重重跪地。
张彪跪在地上叫嚷着:“有种你砍了老子!你以为你真敢把我怎么样?老子以前可是千夫长,在军中立下赫赫战功,是一刀一刀砍出来的,就因为喝醉酒不小心杀了两个小兵,才被降为百夫长。你个毛头小子,只是比武侥幸胜了我而已,别以为当了个临时都尉就了不起,你要是敢动我,军中上下都不会服你!”
韩大面色冷峻,直视着张彪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张彪,你酗酒杀人,本就该严惩,霍将军念你战功赫赫才饶你一命,如今你不知悔改,还公然违抗军令,扰乱军心,肆意妄为!霍将军如今任命我为都尉,在我这里,军令如山,无论是谁,犯了错就得受罚!”
张彪依旧梗着脖子,啐了一口道:“少在这吓唬老子,你今天要是不砍了我,你这都尉以后就别想在军中立足!”
韩大也不再废话,挥手喊道:“砍了!”
此时陈水生几人却犹豫了,他们看了看韩大,又看了看台上闭目养神的霍将军,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毕竟这张彪曾经可是千夫长。
韩大见几人不敢动手,走上前接过砍刀,再没有丝毫废话。
手起!刀落!
张彪的头颅咕碌碌滚下演武台,在台下士兵脚边刹住。
演武场瞬间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凝固。
新兵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张彪就这样死了?
有几个年轻士兵猛地捂住嘴,却还是吐了出来……
滚动的头颅在阴影中停住,空洞的眼窝仍在注视着这一幕,十分可怖。
几个曾与张彪称兄道弟的士兵面如死灰,踉跄着后退两步。
他们以为韩大不过是放几句狠话,不曾想他竟真的敢动手!
韩大看着滚落在地的人头,面色未改,高声说道:“这便是违抗军令的下场!无论是谁,敢挑战军令威严,都只有死路一条!”
关外的敌军正磨着刀,谁再敢触犯军规,这颗头就是下场!”
霍将军缓缓睁开眼,起身踱步至韩大身旁,“传令下去,张彪之罪已明正典刑,再有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原本交头接耳、散漫随意的新兵队伍,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所有人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敬畏。
之前的轻视与不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临大敌的紧张与惶恐。
前排几个平日里爱偷懒耍滑的士兵,只觉腿肚子转筋,差点一屁股瘫坐在地。
张彪这样的刺头韩大说杀便杀了,更何况他们这些小角色!
最重要的是!霍将军明显站在韩大那一边!
在韩大的指挥下,迅速调整队列,动作整齐划一,再没了刚才的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