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将士用来训鹰的。"周澐蹲下身与陆敏平视,"等你祖父回来,让他教你用。"
陆敏眼睛发亮,连声道谢,几人又寒暄几句,陈氏又婉拒了周澐相送的好意,在家丁的护卫下,慢慢的打道回府。
陈氏挺了一天,身子有些受不住,盛花影和陆漫服侍她歇下后,相继出来。
盛花影见陆漫不急着回国公府,便拉着她去了栖霞斋。
她拉着陆漫在绣墩上坐下,亲手斟了杯热茶递过去。
“大姐今日气色不太好,"盛花影温声道,"可是路上颠簸累了?"
陆漫勉强笑了笑,接过茶盏道:"无妨,就是担心爹爹。"她下意识侧了侧脸,将左半边隐在阴影里。
盛花影目光一凝。她注意到陆漫鬓角的碎发下,隐约透着一道青紫。
她眉心一皱,唤道:"阿宝,去打盆温水来,我和姐姐要洁面。"
待丫鬟退下,盛花影故作不经意地走近:"姐姐脸上沾了灰,我帮你擦擦。"说着便用帕子轻轻拂过陆漫的左颊。
"嘶——"陆漫猛地偏头。
盛花影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在明亮的日光下,五道指痕赫然横亘在陆漫白皙的脸颊上,连粉都盖不住。
"是刘青峰?"盛花影声音蕴着怒气。
陆漫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不堪,只遮掩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不小心能让五个指头都印在脸上?"盛花影冷笑。
门外传来脚步声,阿宝端着铜盆进来时,只见两位主子一个面如寒霜,一个局促不安。
"放下吧,"盛花影道,"今日留大小姐用膳,传厨房做些大小姐爱吃的口味。”
阿宝出去后,盛花影先给陆漫净面,又取了药膏给她轻轻涂抹。
"姐姐现在作何打算?"
陆漫盯着水中自己破碎的倒影,半晌才道:"能有什么打算,爹爹远征南越,娘亲怀着身子,我若闹起来,岂不是让他们难受。"
"所以你就忍着?今日是掌掴,明日呢?"
陆漫沉默片刻,眼中泛起血色,决然道:"大不了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