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给了些路上用的药。”谢昭愿没有提及真相,只是晃了晃手中的布袋。
秦安澜接过布袋闻了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是龙息草和雪灵芝的混合物,确实能缓解疼痛。老妇还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些注意事项。”谢昭愿避开他探询的目光,转移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一早。”秦安澜没有追问,但谢昭愿能感觉到他的怀疑,“沈如昀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当晚,三人在竹楼里吃了最后一顿晚餐。
沈如昀难得地喝了不少酒,脸颊泛红,话也比平时多了起来。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他指着秦安澜,“你小子当时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说什么‘你不需要朋友’。”
秦安澜也笑了:“然后你就用计让我中了埋伏,差点死在北境。”
“那是策略!”沈如昀辩解道,又转向谢昭愿,“还有你,明明是个姑娘家,非要女扮男装去狩猎,结果第一天就被识破了。”
谢昭愿抿嘴一笑,没好气地看了眼秦安澜:“那是因为某人故意扯掉了我的发冠。”
三人回忆起往事,笑声不断。
酒过三巡,沈如昀突然严肃起来,定定地看着二人:“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秦安澜举起酒杯:“一定。”
谢昭愿也举起杯子:“我们不仅会回来,还会带解药回来,到时候你可别舍不得交出玉玺。”
沈如昀大笑:“一言为定!”
夜深人静时,谢昭愿被一阵剧痛惊醒。
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身旁的秦安澜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熟。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上外衣走出竹屋。
月光如水,洒在院中的石桌上,沉静悠远。
谢昭愿取出老妇给的药丸,含了一颗在口中。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满口腔,但胸口的疼痛确实减轻了些。她抬头望着满天繁星,思绪飘远。
“又疼了?”秦安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谢昭愿转身,看到他倚在门框上,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你……你怎么醒了?”
秦安澜走到她身边,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我根本没睡。”
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嘴角,沾上一点药粉:“这是什么?”
谢昭愿知道瞒不过去了,笑了笑:“老妇给的止痛药。”
秦安澜的眼神变得复杂:“为什么宁愿偷偷吃药也不愿告诉我你疼?”
“我不想你担心。”谢昭愿轻声说,“而且……疼痛会过去的。”
秦安澜突然将她拉入怀中,力道大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谢昭愿,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无论多小的痛苦,你都不准瞒我。我们要一起面对一切,明白吗?”
谢昭愿在他怀中点头,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或许真正的爱不是独自承担,而是学会分享,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
“我答应你。”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