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脸色惨白。八爷抓了地上的一颗草,捏出绿色汁液,怪不得事机不密,怪不得这么轻松就被他们抓住了把柄,太子爷,将他们骗得团团转。
四爷咬了咬后槽牙,二哥竟然一点风声都不透露给他,他险些以为……
康熙于心不忍,伸出手来,“起来。”胤礽讷讷好一会,手搭在皇上指尖,却不敢借力,踉跄两步才站起,垂眸不语。除了废太子的废字,其他的话说得差不多。胤礽的无神不是装的,而是仿佛到了康熙五十一年,托合齐、齐世武、耿额等人早早死去,他被皇阿玛训斥,身边之人对他口诛笔伐,而后废掉他的太子之位,他被关入咸安宫,一辈子不得出去。
“堂堂储君,像什么样子?”
胤礽晃了晃身形:“是。”
康熙看向罪魁祸首,将一茶盏砸在他身上:“攀污太子,你想好承担什么罪名了吗?”
这下轮到现场的八爷党瑟瑟发抖,景熙痛哭:“臣不知啊!近来好几位大人频频去到皇庄,臣感到疑惑,才斗向皇上谏言啊!臣冤枉了太子……”
话音未落,状告的证据洒满天地,飘飘落下。
耿额喷出唾沫:“臣知步军统领在丧宴上对安郡王不敬,皇上已经罚过其,镇国公却怀怨在心,险些……酿成大祸,请皇上严惩背后小人!”
关于年羹尧私出四川,恰好见到太子这等小罪,康熙满心愧疚,只觉无伤大雅,哪里肯责罚太子一点。愧疚、怒气就发泄在镇国公身上。
眼看着要剥夺爵位继承制,景熙大叫:“这些证据是雍亲王给臣的!”
俨然气氛之紧张程度更上一层楼。忽然胤礽摔在了地上。
“啊!”
“快,传太医!城外的太医最近!”
……
太子被抬回了畅春园,住在皇上的清溪书屋里。皇上也回来了!
瓜尔佳氏心急如焚,戴冠疾行,被禁军拦在外边。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事情好像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
“太子爷怎么样了?”见到太子妃其他人纷纷问道。
瓜尔佳氏摇了摇头,双手合十,虔诚祈佛,只求太子爷能挺过这一关,哪怕她为人请命。
……
“奴婢听说太子是躺着回来的,这、这发生了什么事?”秋韵担忧道,“格格你怎么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