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男人怀里抱着那幅画,醉醺醺地走入一条偏僻的巷子里之后,商锦竹悄然现身,出现在他身后,一个手起手落,那男人便被打晕了。
拿走那男人怀里的画,商锦竹的身影再次消失。
刚出巷子,商锦竹便觉得怀里一热,她掏出怀里的符箓,只见符箓无火自燃了。
“是江昭,我们走。”商锦竹道。
片刻后,杨青城城郊竹林。
木屋虽然看起来简陋,但好在被人修葺得整整齐齐,不过院子里长了不少杂草,屋前也落了不少灰,看起来像是许久没人打扫了。
江昭正站在门前等着。
见商锦竹开了,他一脸凝重地带着他们推门进了木屋。
瞬间,一股恶臭味袭来,直冲上他们的脑门。
商戚本来就嗅觉灵敏,这一下差点给他臭晕过去。
这几天他已经不知被熏了多少次了。
商锦竹眉头一皱,有些心疼,转身给商戚戴上了一个面罩。
三人定睛一看,那臭味的来源竟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尸体的皮已经全部脱下,只留下血肉模糊的一摊肉,皮却不翼而飞。
商锦竹震惊道:“这、这不会是郑渠吧?”
江昭嗯了一声,“没错,是郑渠。”
商锦竹的表情逐渐凝重,“他死了多久了?”
“跟周景熄的尸体比对来看,他们两个应该是同一天死的。”江昭说道。
“这个郑渠已经无父无母,孤身一人,死在这里好几天了居然都没人发现。”商锦竹说道,随即,她便注意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幅画。
画上数百只虫子,形态各异,颜色艳丽,栩栩如生。
右下角,“砚痕”两个字格外醒目。
屋子里的臭味太浓了,以至于画上的夜魅香香味被盖了过去。
“周景熄被郑渠邀请来一同赏画,几日后两人便同时暴毙而死,还都人皮脱落……”商锦竹呢喃道,若有所思。
“你们查砚痕查得怎么样了?”江昭问道。
商锦竹从怀里掏出一幅画扔给了江昭。
“砚痕目前表现出来的,只是一个有些道貌岸然且自负的画师模样,我观察过,他身上并没有伤,今早在义庄里被飞镖射伤的妖不是他。而且……我的青铜铃也没有反应。”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青铜铃最近有些不管用了。商锦竹心中担忧道,看来应该找个时间让陆伯看一看,别是出了什么毛病才好。
江昭把画轴打开,看了眼砚痕先生的大作,轻呵一声,“矫揉造作。”
“呦,你还懂画啊。”商锦竹调侃道。
江昭耸耸肩,“我们通天盟讲求的可是培养全素质人才。”
“好了,通天盟再好我也不感兴趣,这尸体……先在这里放着吧,回头知会一下衙门,让官府的人来处理。”
江昭点点头。
三人没有回太守府,而是边走边打听,辗转好几处,月上三竿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