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老板娘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三位客官喝什么酒?”老板娘在柜台后敲着算盘数钱。
大堂里的客人不少,有些嘈杂。
商锦竹两只胳膊搭在柜台上,低声笑道:“老板娘,可有登堂酒喝?”
老板娘敲算盘的手一顿,抬眸扫了眼面前的三人,放下算盘,理了理发丝,说道:“这酒珍贵得很,三位若是想买,便随我来吧。”
说罢,老板娘带着他们三个去了酒楼后院。
提上一盏明灯,老板娘在前方带路,几人走了好长一段曲曲折折的路,终于在一个拐弯后,看见了亮着幽幽火光的鬼市。
江昭识趣地放了些银子在老板娘的手上,老板娘满意地离开了。
“鬼市临门五百米的……南边,第一家铺子。”商锦竹一边走一边低语道。
站定,三人扭头看去,一家老破小的不起眼店铺映入眼帘。
门帘上的牌匾写着“蛊到病除,童叟无欺”。
怎么这么眼熟?
进了门,发现里面没有人,江昭见桌上放着个铃铛,便拿起来摇了两下,见依旧没有人出来,江昭手上用力,铃铛都要摇出残影了。
“行了行了有完没完?!”
不耐烦的女声从屋里传来,女子手上沾了水渍,正匆匆忙忙地从屋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擦着手,像是正在忙什么事。
四双眼睛对上,齐齐愣了。
“辛木?!真的是你啊。”江昭惊讶道。
辛木看着他们三个这装束,这面具,听着这声音,无语地抿了下唇,“又是你们啊。”
商戚的鼻子动了动,有些奇怪地看向辛木,凑近商锦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她身上有血腥味。”
商锦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再见即是缘分,辛木这回倒是客气了许多,江昭好笑道:“怎么,雁城的生意做不下去了,跑来杨青城做?”
辛木不置可否,将擦手的布子随意丢在桌上,冷笑道:“是啊,肆州凭空出现一个叫探云势的宗派,不知怎的跟鬼市之主起了点冲突,生意做不下去便离开了。”
江昭和商戚的眼神暗戳戳地扫过商锦竹,没接话。
商锦竹挑眉,竟有此事?看来她回去得问问,他们探云势待人接物向来讲究一个众生平等,人不欺我我不欺人,肆州雁城的分舵是明眸在管理,她倒是好奇发生了什么。
“你们今日来做什么?”辛木收回幽怨的眼神,问道。
步入正题,江昭问道:“辛木,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蛊虫,能让人暴毙而死,死后全身的皮都脱落?”
江昭话音刚落,辛木脸上的表情便瞬间僵硬。
咽了口唾沫,辛木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听她尽力稳住了颤抖的声音,说道:“有,皮相蛊。”
“皮相蛊?”
辛木点头,“此蛊虽然稀有,但并不是完全有价无市,江湖上还是有几个修为高深的巫蛊师能炼得出来的。
“皮相蛊跟其他的蛊虫一样,分为母蛊和子蛊,子蛊长得极其微小,白色,很难引起人的注意,下到人的身上之后,母蛊会控制着子蛊在那人身体里繁殖,等到时机成熟之后便会侵入心脏,营造出暴毙而死的假象,最后藏在那人的皮下,啃食人皮和人肉的粘连区域,导致人皮脱落。人死后,子蛊便会从人体中跑出,跋山涉水回到母蛊的所在地。”
商戚听得一个哆嗦,后脊发凉。
商锦竹没有错过辛木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辛木姑娘这么紧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