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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逆天之变（第2页）

识海里《雪影九重天》的残卷突然展开第九重，那些他从前看不懂的符文此刻清晰如昼——原来所谓传承，从来不是功法，是承担。

＂嗤啦——＂

珠子表面的符文全部亮起，混沌之力分成两股：一股纯净如晨雾，裹着星光；一股浑浊如泥潭，翻涌着黑焰。

慕容羽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扯成两半，一半想抓住那缕星光，一半被黑焰灼得生疼。

他咬着牙调动雪影灵根，试图用极寒之力平衡两者，可黑焰突然暴涨，烧得他识海刺痛。

＂小心！＂

墨无痕的声音从头顶裂缝传来。

慕容羽抬头，看见这位前代传人正挥剑斩断漫天黑雾，他的雪影剑上布满裂痕，显然已经拼尽全力：＂九重天劫要下来了！

这破地方最多撑半炷香，再拖下去我们全得埋这儿！＂

天外客的笑声突然响起。

不知何时他已站在祭坛边缘，掌心托着颗泛着幽光的珠子——和慕容羽手中这颗一模一样，＂混沌母源本就该一分为二，你以为能融合？

天真！＂他指尖轻点，那颗黑珠突然爆发出黑雾，＂尝尝看，被自己的力量反噬是什么滋味！＂

慕容羽只觉识海里的黑焰猛地窜高，直接烧到了神魂。

他眼前开始发黑，却听见苏璃在喊：＂阿羽！

我在这儿！＂那声音像根绳子，把他即将消散的意识捆住。

他低头，看见苏璃正握着他的手，灵力不要命地往他体内灌，她的脸因为灵力透支而苍白，可眼睛里全是光。

＂秩序与混沌。。。＂他喃喃自语，突然想起雪影灵根深处那道古老声音，＂所谓平衡，从来不是压制，是接纳。＂

他松开紧咬的牙关，任由黑焰烧过神魂——意料之外的，那灼痛里竟藏着一股生机。

雪影灵根突然开始疯长，每寸新长出的根须都同时裹着星光与黑雾，像是在编织一张网。

识海里的两股力量不再撕扯，反而开始缠绕，像阴阳鱼般缓缓转动。

＂这不可能！＂天外客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慌乱。

慕容羽抬头，看见他的黑珠正在崩裂，黑雾像被抽干的河水般倒灌回混沌母源。

他笑了，笑容里带着雪影仙尊该有的从容：＂你以为混沌母源是凶器？

不，它是镜子。＂他的瞳孔里，银芒与黑焰交织成新的星图，＂照见人心的镜子。＂

＂阿羽，快看！＂苏璃突然指向头顶。

慕容羽抬头，正看见岩层裂缝里漏下的天光中，九道劫云正在凝聚。

雷蛇在云里游走，每道都有水桶粗。

墨无痕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九重天劫提前了！

必须现在离开，否则——＂

＂否则怎样？＂慕容羽打断他，掌心的珠子此刻已完全平静，两股力量融合成淡紫色的雾气，＂墨前辈，你说过雪影传承的真正使命，是重塑秩序。＂他望向天外客，后者的脸色已经白得像纸，＂现在，就是时候。＂

苏璃的手在他掌心收紧。

她没问＂什么时候＂，没问＂为什么＂，只是用拇指轻轻摩挲他的虎口——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意思是＂我在＂。

慕容羽深吸一口气，将星陨之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