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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决战前夕（第3页）

痛。

可比起苏璃眼中的血，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他盯着天外客，银白瞳孔里翻涌着暴风雪：＂你不该伤她。＂

灰银珠突然发出嗡鸣，那两股力量开始融合。

秩序的星光裹住混沌的墨色，像在织一张光网。

慕容羽能感觉到灵根在灼烧，灵力上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跌——筑基期、金丹期、元婴。。。可与此同时，他的识海里响起更清晰的古老声音：＂孩子，这不是代价，是蜕变。＂

＂咔嚓——＂

头顶的岩层又裂开一道缝隙，更多天光漏进来。

慕容羽抬头，看见黎明的光落在苏璃发梢，将她染成金色。

他突然笑了，笑得像个孩子：＂原来黎明，是这样的颜色。＂

＂慕容羽！＂墨无痕的声音从裂缝深处传来。

这位前代雪影传人不知何时站在虚空中，手中的雪影剑泛着幽蓝光芒，＂母源现世的动静引来了九重天劫！

地下空间撑不住半炷香，带着他们走！＂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祭坛边缘的汉白玉柱轰然倒塌。

慕容羽看着手中的珠子，能清晰感觉到其中的力量还在增长——比之前更强，更纯粹。

他知道，这是雪影灵根在吸收混沌母源的反馈，可代价是。。。他的神魂正在被撕裂。

＂阿羽？＂苏璃扶着岩壁走过来，血还在流，却固执地要替他擦汗，＂你在想什么？＂

慕容羽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在想。。。或许真正的牺牲，从来都不是结束。＂他看向李铁，后者正捂着肚子咳嗽，血沫溅在玄铁甲上；看向墨无痕，对方正挥剑斩断缠来的黑雾；最后看向天外客——那老东西的脸色终于开始发白，＂我要彻底解决这一切。＂

＂你要怎么做？＂苏璃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慕容羽没有回答。

他将珠子按在胸口，能感觉到力量顺着心脏流向四肢百骸。

雪影灵根在轰鸣，《雪影九重天》的残卷在识海完全展开，露出第九重的功法——原来这就是传承的真正内容。

他抬头望向虚空裂缝，那里的母源气息已经浓郁到化不开，＂混沌母源，我以雪影灵根为引，以神魂为媒。。。＂

＂你疯了！＂墨无痕的惊呼被震动声淹没。

＂阿羽！＂苏璃的手开始颤抖。

慕容羽却笑了。

他的瞳孔里，银芒正在被更璀璨的星光取代：＂这不是疯，是。。。回家。＂

地下空间的震动愈发剧烈，祭坛的汉白玉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慕容羽握紧手中的珠子，能感觉到其中的力量即将喷薄而出。

天外客的冷笑还在耳边，可他听不清了。

他只听见苏璃的心跳，李铁的喘息，墨无痕的剑鸣，还有雪影灵根深处，那道古老声音的低语：＂欢迎回来，雪影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