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皇上您忘了吗?您是以孝治国的。若是天子都不能尽孝道的话,何来以孝治国?”慕晚晚见凌玄亦陷入思考中,继续说道,“言官自然会拿先帝说话,可那是先帝在世时的旨意,如今您才是天子。到底该以谁的旨意行事呢?”
凌玄亦轻呵一声,这个小女子的强词夺理颇有道理。
“皇上恕臣妾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依臣妾看,太后的身体若想恢复如初,怕是希望渺茫。假始有一日,太后苏醒过来,臣妾想她也不会与故人计较吧?”慕晚晚的“道德绑架”也颇有“道理”。
【搞不好,过几天她便去和故人相聚了。】
“若是言官话语再多,臣妾倒想问他们一句,若是他们的老子娘过世后不让上族谱,他们难道就不会去争取吗?”
“哈哈哈哈哈!”凌玄亦终是笑出了声,“知我者,晚晚也!”
笑声传到殿外,苏北元不禁开怀,对小安子说道:“还是绾妃娘娘服侍皇上时,咱们最省心。”
“可不是嘛!师父。以后咱们都明白该怎么做了。”
正说着话呢,凌玄亦牵着慕晚晚的手出来了。
“苏北元,安排朕的步辇,好生送绾妃回宫。”
“喳。”苏北元单手一挥,步辇很快就位,他弓腰道,“绾妃娘娘请。”
慕晚晚比他还客气:“多谢苏公公。”
皇帝的步辇比妃嫔们的要宽、软,总之坐起来更舒适些。
春留随步辇行走,嘴咧得比地砖的间缝还宽:“皇上待娘娘是真好呀!”
“难道我待皇上便不好吗?”慕晚晚反问道。
“娘娘待皇上当然发了,奴婢是希望,以后可贵人进宫了,皇上也能待娘娘这般好。”春留的话让慕晚晚的思绪顿了顿。
今天在养心殿,她刻意没提可贵人这档子事。
其实吧,想到凌玄亦又要纳新妃嫔,她还是有那么点子在意的。
可是吧,在意又有什么用?她在意便能不纳新人了吗?答案显而易见。
所以,不如安静些,何必内耗呢?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好,她有她的妙。
怎么说得好像自己七老八十了一样?
“春留,你看我最近是不是老了许多?”慕晚晚摸着脸颊问道。
春留稍微想了想,决定说一点实话:“娘娘最近日以继夜地照顾小公主,肤色不算最佳。奴婢给您准备了芙蓉焕雪散,包您用几次后貌美如初。”
“哟呵,你倒是有心了。哪来的秘方?”
春留刻意压低声音说道:“娘娘,是一位从前伺候过贵太妃的姑姑机缘巧合给奴婢的。她说这是贵太妃以前用过的方子,她一直收着不曾给过他人。”
慕晚晚抬手示意小太监们停下脚步,直起身子探向春留问道:“是皇上母妃身边的旧人?”
“正是。”春留向来大大咧咧,凡事想得不空,见慕晚晚脸色微变,才察觉到似有不妥,“娘娘,那位姑姑说,她只想把美颜秘方给您一个人用。”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慕晚晚想要的并不只是美容圣品,而是其中关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