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添了一位小宝宝,更像与世隔绝的桃花源。走进来就让人觉得安祥得很,小公主睡得也很宁静。
端详了好一阵子,慕晚晚的目光才舍得从这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身上挪开。
康妃领着慕晚晚往内殿走,两人坐着喝了会茶,聊起了让先帝痛苦失望的贵太妃。
“贵太妃也是皇后登基后追封的谥号。伺候她的老宫人,应该还在宫里。皇上还住在行宫里,我经常听他说起一位名为兰月的姑姑。不知春留姑娘遇见的是哪一位。”
“想必皇上小时时候是兰月姑姑照顾的,所以他一直记挂着。”
康妃道:“是呀,皇上到行宫后,兰月姑姑经常托人带东西给皇上。”
春留匆忙过来了,递给她俩一张方子,还有她依照方子让太医做的芙蓉焕雪散。
慕晚晚接过来,对她的自作主张“点评”道:“春留胆子是越发大了,方子也不给我看看,便让太医制东西。这太医竟也听了你的。”
“娘娘,奴婢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嘛!”
慕晚晚傻眼,平日凌玄亦不来,她多少随意了些,连春留也跟着现代风起来了,竟然学会了安排惊喜。
“春留是你身边的人,她找太医要东西,太医自然认为是你想要。岂有不依的道理?”康妃把方子拿在手里研究,“只有一样,春留呀,你以后要什么拿什么,一定要和你家主子说。万一宫里谁有什么闪失,与你的行为撞个满怀。若真是那样的话,便不是你想给的惊喜,而是你家主子要担责的事了。”
春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有多么莽撞,她慌得跪在地上:“娘娘,是奴婢大意了。娘娘,您罚奴婢吧!”
“起来吧,先听听康妃姐姐怎么说。”
康妃细细看完主子,又将芙蓉焕雪散涂在手上小心察看,放在鼻下嗅着。
慕晚晚见她的眉心从紧皱到舒展,意识到此物看来真是美容养颜的佳品。
“恭喜妹妹,春留确实为你寻到了一个惊喜的方子。春留,那位姑姑可有告诉你她的名字?”
春留小心地看向慕晚晚:“奴婢记得她叫兰月,平日里在文岚阁照料藏品。”
慕晚晚与康妃都松了一口气:果真是她。
“妹妹,看来这便是贵太妃生前的至宝了。兰月姑姑既然费尽心机将它交了给你,你便好生用着。想必姑姑是希望你能青春永驻,与皇上永世交好。”康妃给了兰月姑姑一个合理的动机。
慕晚晚被她说得脸色微红:“姐姐不要笑话我了。若不是姐姐太过执着,我哪有机会入得了皇上的眼。”
康妃道:“以前的你是入了皇上的眼,现在的你却是入了皇上的心。只怕皇上心里再也塞不下其他人了。皇上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他到底是皇上,难免要顾及前朝与后宫的平衡。妹妹是个聪明人,应该懂我在说什么。”
“我明白。如若不是这样,中宫之位早已是姐姐的了。”慕晚晚回道,“谢谢姐姐宽厚待我。你放心,我必不会像以前那样骄横了。”
慕晚晚明白康妃的话有两层意思,无论凌玄亦有多爱一个女人,当感情与朝政发生冲突时,他会选择朝政优先;从眼前的事来说,便是希望她不要因为可贵人变回以前的醋缸。
中秋到底是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