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不染沉默不语,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父亲为何突然变了,有记忆来,记忆中他总是笑,总是买很多东西给自己和母亲,也会亲手教自己写字,可不知为何,突然就变了,似乎就在与母亲合离后!
墨不染语气不明,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阿拉月道:“你弟弟一直觉得你父亲喜欢你,更甚过他。”
墨不染原躺着的,直接就在床上坐了起来,不可置信隔着屏风,对阿拉月道:“你怎么知道的?”
阿拉月翻了个身,对墨不染道:“反正你明天要跟你父亲聊,你可以感受你父亲,看看他真的是不是不爱你。”
说罢,阿拉月假装睡着,这一个夜晚,两个人都没有睡着,都在沉思。
墨儒书房
一大早,墨不染就来到墨儒的书房门口,老管家见墨不染过来,正打算敲门告知墨儒,等墨儒准许才肯进去,却被墨不染一把扯开,道:“尽整些有的没的。”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干脆利落的关门声,伴随着一阵风,让门外的老管家,一脸懵逼。
墨儒见来人是墨不染,有些吃惊,但很快又将那份惊讶收了起来,恢复往日的严肃,不苟言笑,假装冷漠道:“这么闲?”
墨不染两人乖乖行礼。
墨不染道:“父亲好。”
阿拉月道:“老宗主好。”
墨儒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墨儒直接道:“何事?”
墨儒还不知自己这个儿子的德性,无事不登三宝殿。
墨不染道:“海上岛岛主今年除夕就七十了,我和表哥打算提前将海上岛封印给解了,也当送岛主老人家一份礼了。”
墨儒手上的毛笔,停在纸上,思绪良久,那墨已经穿透纸张,落在那张沉重的黑木桌子上,许久才道:“是你的主意,还是微生的主意?”
墨不染道:“有区别吗?”
墨儒继续写他的字,坚定说:“有,如果是你提的,没得商量,如果是微生提的,让他来跟我商量。”
墨不染不明白了,道:“为什么?”
墨儒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折断手中的笔,如猎鹰般的眼神,道:“因为他们间接害死你的舅舅。”
墨不染顿时住嘴了。
临走时,墨不染嘲讽道:“你既然这么重视舅舅,为什么你要如此待他唯一的妹妹,你真的爱过我母亲吗?真的爱过吗?我的父亲!”
阿拉月赶紧扯住他袖子,让他闭嘴,但是根本拦不住。
墨儒强忍内心的不适,对墨不染道:“你想知道所有事情,那就找微生跟我聊。出去。”
墨不染还想说时,阿拉月赶紧扯他出去,道:“老宗主,我现在立马带他出去。”
待阿拉月将两人彻底走远了,墨儒忍不住自嘲:“墨儒呀墨儒,你真的好意思说别人,造成这般后果的,不就是你导致的吗?”
墨不染对阿拉月道:“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问下去,他名义上说舅舅是他最好的兄弟,可这样对母亲,你觉得我信他吗?”
阿拉月看他这么激动,一时间说漏嘴了。
“他母亲若是对老宗主不重要,他会供奉你母亲的牌位这么多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