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这桌阵容强大:他和秦淮茹两口子、傻柱兄妹、许大茂一家、阎埠贵一家。
其他桌早已筷子翻飞、抢作一团,唯独这桌气氛诡异。
几个小伙子在秦淮茹面前强装斯文,扭扭捏捏不好意思下筷。
苏远可不管这套,甩开膀子就吃。
秦淮茹更是眼疾手快,夹起一块最肥美的鱼腹肉,细心剔净鱼刺,稳稳放进苏远碗里:
“苏大哥,吃鱼,小心刺。”
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许大茂、傻柱几个看得直咧嘴,这哪是吃饭,分明是往他们嘴里硬塞狗粮!
顿时觉得满桌佳肴索然无味。
其他桌则上演着“抢菜大战”,每道菜上桌瞬间就被扫荡一空。
新来的白寡妇显然不适应这阵仗,每次只能抢到一筷子。
何大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瞅准机会把她拉到灶台边,变戏法似的端出一个堆得冒尖的大海碗,里面全是藏下的好货——鸡腿、大块肉、整条鱼尾!
“月娥,饿坏了吧?快吃,专门给你留的!”何大清献宝似的递过去。
“何大清!你这管事大爷当得好啊!监守自盗,还搞特殊化!”立即有人不满地嚷嚷起来。
何大清脸皮厚如城墙:“嚷嚷啥?月娥帮着忙活半天了,吃点好的怎么了?老子免费给你们掌勺,再废话,信不信给你们那桌上最小那条鱼?!”
白寡妇故作矜持地推让,心里却乐开了花。
酒足饭饱,苏远擦了擦嘴,站起身,清了清嗓子。
喧闹的院子渐渐安静下来。
“各位老少爷们儿,婶子大娘,”
苏远声音洪亮,带着笑意说道:
“今儿趁着阎老师家的喜气,我也宣布个事儿。”
“我和淮茹呢,证是领了,但酒席还没办。就定在下周末!”
他环视一周,看着众人各异的神色。
随后慢悠悠地说:
“咱也学学阎老师,敞亮一回!”
“想来的呢,提前到我这交个份子钱。”
“放心,这钱绝对一分不少,全变成好酒好菜让大家伙吃进肚子里!”
“当然,手头实在不宽裕的街坊,咱也理解。”
“喜糖管够,照样沾喜气!”
话音一落,院子里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和低低的议论。
不少人脸上露出为难。
他们刚随了贾家、阎家两份礼,这第三份
钱包它真遭不住啊!
好在苏远最后那句“手头不宽裕就算了”,算是给了个台阶下。
但空气中的尴尬和算计,已然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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