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的母亲原名是佐藤惠理,后来改姓变成了竹原惠理。
她是一个美国籍的日裔,是在大学里和竹原健太郎相识相恋的。
和健太郎结婚后,跟着他一起到了日本生活。
十七年前,小松就出生在了名古屋。
然后在父母的关爱下过着衣食无忧的平静生活。
健太郎的生意却很快遇到了滑铁卢。
倒也不是因为他做出了什么错误的决策。
完全是因为给他供应牛肉的供货商出了大问题。
由于他的餐厅里有提供生拌牛肉的餐点。
可切割牛肉的工人却十分草率的处理了本来对卫生需求特别高的生食级牛肉,一批食材就被感染了,很多客人吃完后开始出现腹泻和呕吐的情况,甚至导致了几人的死亡。
虽然平心而论,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不在他,但是毕竟人是在他的餐厅招牌底下吃死的。
报纸和媒体也争相落井下石,很快他的餐厅就少了一大半的客人。
可一向坚韧的健太郎没有放弃,而是选择了亲自在旗下餐馆里邀请受损失的客人前来,然后在现场亲自进行了赔偿和反省。
甚至还做出了日本人所称的土下座,也就是跪地磕头,对所有受害者一一进行诚恳的道歉。
结果,健太郎这么一跪,反而让一位在这次事件中失去了儿子的父亲偏激地认为一切都是他的错。
虽然他在当时现场沉默不语,可过了几天后他突然跑到餐厅里找到了还在努力服务着客人,试图挽回品牌形象的健太郎,冲过去用一把匕首连续朝他的身上捅了十几下,每一刀都往要害捅去。
送去医院抢救无效后,还很年轻的健太郎就这样丢了性命。
在他的葬礼后,健太郎的遗孀竹原惠理选择了变卖他剩余的家产,将他的生意交给了健太郎的二弟。
随后就带上了小松回到了她的故乡,也就是加州的洛杉矶继续生活。
但可能是因为马太效应,悲剧并没有在这里停止。
小松的母亲由于突然痛失了爱人,逐渐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在她最孤独和悲伤的时刻,她遇见了一位叫劳伦斯的白人男子。
他是一个风度翩翩,谈吐优雅的企业家,至少在表面上如此。
惠理原以为是遇到了救赎,却没想到遇到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婚姻骗子。
这个实际上毫无成就,只是用假名牌和假身份来包装自己的男人很快就露出了真面目,他不仅在婚后一直对惠理动手家暴,在言语上羞辱她,甚至把她的财产也掠夺走了一大半,最后卷钱跑路了。
惠理则在长期的暴力和冷暴力之下精神出现了更严重的问题,开始做出很多极端和伤害她自己的事情。
在她差点用煤气带着小松一起自杀之后,她被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里。
美国那昂贵的医疗费用根本就不是能靠小松家剩余不多的财产能承受的。
于是,小松搜查了许久,经人推荐后找到了一家价格相对低廉,风评也还不错的疗养院,把她母亲转移到了那里继续治疗。
而这家疗养院就位于它河市。
于是,她便辍学开始打工,生活在了这座陌生的城市里。
“我……我真的很抱歉……对你的一切。我的天啊……”杨听完小松的故事后都傻眼了。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一个他偶尔遇到的服务员居然有这么曲折离奇的家庭背景,果然是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没事的,都过去了。”小松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母亲还有康复的可能。而我也还好好的活在这里。这其实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
“我不喜欢饮酒,不过,我现在真想和你来一杯。”杨叹了口气,“可惜我们的年龄都不够。”
“嗯嗯,年龄不到可是不能喝酒的。”
杨想了想,突然改变了主意。“算了,操他的最低饮酒年龄,你直接拿一瓶过来吧,反正你不说,谁都不知道我没到二十一。”
小松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这怎么行?!给未到法定年龄的人提供酒精一旦被发现可是要罚很多钱的。老板对我很好,我可不能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