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痒的。”她不乐意,“但我可以在你身上画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两人对视一眼,皇后眼神如水,李珵唉声叹气,褪下衣襟,转头看她一眼:“以前先帝对你这么做过吗?”
“没有。她身子不好。”
李珵顿了顿,什么是身子不好?先皇后去后,先帝三天两头生病,恐怕是真的身子不好。
她信了,眼睁睁地看着皇后靠近,红色的画笔落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又问:“你在别人身上画过吗?”
“你是第一个人。”
“哦,那你以后不能在别人身上画。”
沈怀殷抬头看她一眼,“李珵,你能不能不撞傻?”朝堂精明如斯,在她面前就故意装傻充愣。
李珵低头,长睫轻颤,肩膀上有些痒,她忍不住动了动,皇后不满:“别动。”
“好。”李珵不动了,肩上越来越痒,她还是动了动,“皇后,你要画多久?”
好痒的。
沈怀殷装作没有听到,仔细提笔画梅花枝,长笔勾勒,将一朵朵梅花勾连起来。
“好了。”沈怀殷放下笔,白雪红梅,美艳无双。她满意地拍了拍李珵的肩膀,“该睡了。”
李珵转头看着她,就像看陌生人,“皇后,你本性如此吗?”
她记得初见皇后时,还没说话,便会脸红。如今闹到,拿她做作画纸,肆意挥墨。
她觉得皇后变了。
沈怀殷不以为然,施施然躺下,不忘提醒李珵:“非本性,而是在你看不到之处,我在慢慢改变。”
李珵半信半疑,但不得不说,这是实话。
她伸手去拿衣裳,忽而一只手按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她微怔,皇后吻上她的唇角。
春风撩人,润物细无声。李珵放开了衣裳,本想去抱她,未曾想,皇后扣住她的手,让她趴下来。
湿热的吻落在了肩上,酥麻难耐。
李珵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感受到肩上那处如火燎原,她不耐地动了动,耳边传来皇后的声音:“别动。再动,梅花就会消失了。”
肩上绽开的梅花,栩栩如真,李珵看不见,但这一幕深深落入皇后眼中。
她怜爱地抚摸每一朵花瓣,心血来潮,俯身咬上肩上的肌肤,齿尖磨合,耳边传来低呼声。
渐渐,一朵红梅绽开,如她笔下的一般,红梅迎雪开。
她笑了笑,李珵羞耻,道:“你想干什么?”
“赏梅。”沈怀殷意兴阑珊,觉得不够,再度咬上她的肩。
李珵觉得一股热意涌上身体,想要挣扎,想要去拼搏,但最后还是被皇后按住。
“别闹,我教你。”皇后低语一句,慢慢地欣赏李珵的身子。
李珵羞得闭上眼,耳边浮现皇后的声音:“你压我到时候,可是很开心的。”
“现在,我也开心。”李珵胡乱答应一句。
沈怀殷不信,戳破她:“是吗?口是心非。”
言罢,她吻上她的脊骨。
李珵阖眸,心底雀跃,似被掌控,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沈怀殷却很温柔,知晓她的软肋,知晓她的敏感,轻易地掌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