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珵从美梦中挣扎出来,反客为主,舌尖略过薄唇,撬开齿关,抵达风浪之处,勾起她的味道。
季明音轻颤,十分不解,她怎么那么霸道呢。
低吟一声后,季明音险些软了下来,吻得过深,呼吸不了,忍不住推开她,羞得满得发红。
季明音在李珵的肩头上,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两息后,李珵弯腰抱住她,整个身子腾空而起,惊得她险些喊出声。
“做什么?”季明音诧异,李珵朝她看过来,那双眼睛又亮又圆,映着她美丽的脸庞。
季明音知晓她想做什么,酒劲上涌,她觉得自己身体每一处都带着兴奋。
这种酒,会让人莫名兴奋。
李珵轻轻地将人放下来,伸手去扯下锦帐,她没有回答季明音的话,但季明音知晓她要做什么,不知为何,身体里涌着一股热劲。
酒、肯定是酒的缘故。季明音觉得酒摧毁她的心智,摧毁她的毅力,让她变成一碰就觉得兴奋的女子。
季凝可真是一位好臣子。
李珵哪里知道她的那么多想法,只觉得眼前的人接纳她了,她高兴到来不及,哪里会回头去想酒。
她的开心她的兴奋,昭然若揭。她去亲吻季明音,去吻对方的每一处,锦帐低垂,灯火摇曳,无人来打扰她们。
殿内的食案上的菜肴无人敢来收拾,灯火通明,如同两人在饮酒一般。
秋日的深夜带着一股冷风,吹入绮户,撩过锦帐。
季明音觉得自己很热,但这种热不会让她失态,但李珵吻她,她便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她想矜持些,想稳重些,想劝说李珵正经些,可自己想得太过美好,当李珵的手贴近时,那股抵触被兴奋而取代。
她无声缄默,由着李珵吻她撩。拨她。
“姐姐……”
李珵有意无意地喊她,一句句低沉一句句带着情意,让她无力以对。酒劲上涌,她开始有些昏沉,肌肤发。烫。
“姐姐……”
又是一句,季明音在悬崖的边缘,一脚踏空,身子腾空而飞,身体里激发一股快感,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可是很快,李珵将她翻过来,俯在枕上,羞耻极了。
“李珵……”她紧紧地咬牙,太过分了。
李珵说得理直气壮,咬着她的耳朵:“我要将这些时日的一连讨回来。”
她的声音带着缠绵的情意,险些将季明音击溃。
这人是疯了。
……
中秋隔日,季凝入宫,提着两坛好酒。
坐榻上的季明音懒散地瞧了一眼,眉眼低垂,声音里带着笑容:“母亲的酒,自己喝过吗?”
“为何不喝。我又没有给你下药。”季凝不以为然,不过普通的酒水罢了,还要试毒不成?
季凝将酒递给女官,自己则随意坐下,季明音的目光追随着酒,语气淡淡:“母亲的酒,喝过不会觉得热吗?”
“热?”季凝疑惑不解,“哪门子热,普通的酒喝过以后都会热。”
季明音冷哼一声,面色怏怏不快,季凝心中生疑,皇后是何意。
热?
什么样的热?
季凝糊涂不解,季明音询问家里的事情,季凝便回答:“家里一切都好。”
“我爹葬于何处?”季明音言笑晏晏。
季凝眼皮一跳,你爹活得好好的,不过是告老还乡去了。季凝讪讪一笑:“葬在季家祖坟,你爹是入赘的,自然在季家的坟头里。”
她的回答,错洞百出,从未听说季凝嫁人,入赘一说更是荒谬。
季明音懒得揭穿她的谎言,点点头,道:“待得空,我想去拜祭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