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咬牙切齿:小笨蛋,被骗了!
秦熙:“怎么留在咱院里了?他走的时候怎么不带走?栀姐儿也没发现吗?栀姐儿怎么会答应?”
鲁岳明揩了把汗:“可能,是气我。”
“气你什么?”
鲁岳明俯身上前,将白日里沈厌同自己的问话转述给秦熙,秦熙惊愕的一顿,随即哈哈笑起来,“果然,心眼小的跟针鼻一样。”
这日,沈厌陪秦栀出门,去往崇华寺烧香,路遇薛家亲眷同往,两趟马车挤不开山路,快到并行交汇时,各自提了速,想率先赶上唯一的主路。
不偏不倚,堵到一起,谁也过不去。
秦栀撩开帘子,抬眼便瞧见对面车里的兄妹二人,不由蹙眉:“你们往后让一下,待我们过去,你们也能通行。”
薛岑尚未开口,薛驰月便冷笑一声,发顶的莲花冠跟着一颤。
“凭什么都要让着你,为何不是沈家马车退后,让我们薛家先过?”
秦栀指了指车头:“薛家马头刚抵到我们沈家车屁股,你说谁该想走,谁该后走?”
薛驰月愤愤睨了眼:“横竖看起来两列队伍是差不多的。”
“所以呢?要在这儿耗着?”她反问,顺势看向薛岑。
薛岑被薛驰月挡在身后,堪堪露出半个脑袋,“阿月,别胡闹了。”
薛驰月咬着唇:“偏不,
我偏要先过去。”
秦栀深吸一口气,落了帘子,转而朝前头车夫吩咐道:“往后退两步,让薛家人先走。”
“凭什么?”
沈厌不悦,倚着车壁掀起眼皮,“咱们就要先走。”
“她闹你也跟着闹?”秦栀跟他商量,语气很是耐心,“今日上香的人多,这条路上不能堵,否则后面上山的车马都得被迫停下,到时一行人过来看热闹,我们可不就成了猴子,让一让,叫她先走,又不少块肉。
罢了,何苦来哉,慢些走,咱们路上也能多说会儿话,多磕会儿瓜子,过来,我还能帮你揉揉眉心,去去火气。”
话虽这么说,沈厌脸还是拉着。
秦栀上前,扯着他的衣袖将人拽到自己膝上,右手覆落在他脸颊,马车晃动,薛家趁势先行而去。
“你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薛岑?”
“当然是为了她。”
“你对薛岑就没有一点私心?”
“快闭嘴吧,好吵。”秦栀横过手,堵了他的嘴。
他又掰开,不肯罢休:“薛岑一般年纪了,还没娶妻,那日喝醉酒,跟我说,迟早等到咱们两个和离。”
“他跟你同年,哪里就一把年纪了。”
沈厌昂起脖颈:“你只听到这些?”
秦栀又把他摁下去:“他不娶妻是他自己的事,不碍着你我什么,我们不会因他和离,没必要生气。”
转而捏他的耳垂,又道:“我若与你和离,定是你我走不下去,而非因为旁人。”
沈厌浑身一僵,连声音都虚了三分:“怎么走不下去?”
秦栀一愣:“我也不知道怎么算走不下去,或许有一日你看我不顺眼”
“我不会。”
秦栀笑:“我只是打比方,你对我没了那种狂乱激动的欢喜,生命中有我没我都无关紧要,总之自己也好,两个人也好,没甚区别,或许那个时候我们可能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