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这才知道,沈修敏去了皇家别苑,借口陪老太后,实则是去泡汤泉了,她倒是舒坦,他可怎么办?
一个沈萌也就罢了,又来一个赵启,俩孩子整日在跟前晃来晃去,也不自己玩,非得缠着秦栀,只要秦栀在沈家,不是在兰园,就是在璟园和观澜堂,她那小库房被打理的愈发体面,各
个房中装满了金银珠宝,她是会选,选了个如此精打细算会算账的大掌柜,先前一月一回登门禀报,如今是隔三差五过来,生怕带的账簿不够厚,每每摊开,都是一大桌子,湘仪走后,秦栀少不得要翻看两日才能消化完,消化差不多了,湘仪又该来了。
她总说累,日日被些琐碎烦着,能不累吗。
沈厌如是想着,看赵启和沈萌愈发不顺眼。
睡时,沈厌同秦栀商量,想将赵启送去秦家。
秦栀诧异:“为何?这可不行,他是天子,是一朝之君,若在秦家出了什么岔子,我们担不起,且你也知道父亲的秉性,胆子小,若知道自己更国君住在一处儿,怕是夜夜都不得安宁,不成,不能如此。”
“你都不疼我。”
沈厌摸着她的手指,咬了下,秦栀蜷起来,想抽回,他又握在掌中,掀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仔细算算,距离上回有几日了?”
秦栀被他那眼神盯得后背发凉,别开视线装模作样算日子,算了半晌,听见沈厌轻嗤。
像是嘲笑自己。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记得。”
“我记得。”秦栀柔声解释,但又实在记不起到底是哪一日了,便扒拉过来沈厌的脸,啄了啄他的嘴巴,“就只有几日而已,至于这么小气吗?”
沈厌的嘴,简直能挂油瓶了,但他又是个别扭的人,哼了声,仰躺起来。
秦栀便趴在他身上,脸颊贴在他胸口,手指画着圈,“四日,对不对?”
“呵”
“五日。”
“哈。”
“最多不超过六日。”秦栀语气笃定,说话间还悄悄瞟了眼沈厌的反应,但他仍是气鼓鼓的样子,她心里一下又没底了。
“六日半。”秦栀捏捏他的脸,“不可能再多。”
沈厌翻身起来,将她挪到身下,很不满意的哼了声,“怎么补偿我?”
秦栀听出话里的不对,眼睛一眨:“所以到底是几日?”
“很重要吗?比起抚慰我,补偿我,那个问题还重要吗?”
秦栀:不重要,那他问了做什么?
她虽这么想,却没径直回问,而是歪了脑袋冲他一笑:“你想要什么补偿。”
手已经熟稔的去够他脖颈,脸上神情也变得异常柔软娇俏,但,沈厌将她的手拿下来,摁在两侧,义正言辞道:“别试图浑水摸鱼。”
“你不喜欢?”
沈厌动了动嘴,轻咳一声,他当然喜欢,但有些事总得先计较完。
“我们说说话。”
秦栀纳闷:“这么简单?”
“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
“不会啊,你正当盛时,一点都不老。”
“我变丑了?”
“没有,你是京中最好看的小郎君,没人比你更好看。”
“是我做的太老套?”
秦栀疑惑,然后眼睛越睁越大,脸颊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