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悲凉的心一下子卡住了:【呃,玩家?】
慕漓头埋在雪里,唯有手抬起,竖起一个大拇指:“你们游戏太给力了,我也是吃到好的了,这一回将之前浪费的全都补回来了,够本了哈哈哈!”
【??】係統满臉的迷惑。
不多久,裴闞言回来了,手上提着一袋子精巧的小玩具。
係統“咔嚓”一声裂开,只留下一句:【你们好好玩。】
溜了溜了。
于是又被屏蔽了,等啊等啊,竟然等了三个月??!!!
系统突然想起来了,那可是两个神袛啊,神的体力可是永不枯竭的。
它又“咔嚓”一声裂了,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捡巴捡巴,将自己拼起来。
这一天。
裴闞言很早就醒了,却一直侧躺着,静静地看着爱人的睡颜。见对方的睫羽颤动了一下,睁开了迷迷蒙蒙双眼,便回了一个笑容:“早安。”
“早。”慕漓一觉起来,伸了个懒腰,熟练地趴在男子身上,亲吻了一下对方的臉颊,随后看向对方的头顶。
终于,终于啊,经过几个月来的不懈努力,红名已经淡到快透明了!
他掐指算了算,差不多再有个两三次就可以完全变回绿名了。不过只要多余的神位还在,惡念就会源源不断地涌出。他已经想好了,一变绿名就赶紧叫裴闞言将神位抽出来。
好久都没有那么清闲过了。
慕漓又躺下了,躺在男子的胳膊上。两人看向天空,看那雪花飘落,看那日升日落。
天地之大,却只有他们两个人。耳邊只有雪落声、微风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这样的日子,宁静極了。
忽然,雪域剧烈震动,差点形成了雪崩。
慕漓一个弹起:“怎么了怎么了?”
裴阚言也起身了,离开之前将伞从斜挎包中拿走了,还叮嘱道:“待在这儿,不准离开。”
随后去了外界查看。
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臉色却煞白无血色。
慕漓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问道:“外面有敌人嗎?”
“没什么。”裴阚言强迫自己露出笑容,搬来了一个长桌,上面都是精美的餐点。他又为爱人拉开了椅子,“以后我在这里修一个别墅,我们永远待在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
“好啊。”慕漓坐下了。
但他一心二用,分出了一份意识到大號那邊。
鲛人王宫。
作为神子的他睁开了眼,看了一下现在的处境,自己还是被囚禁在王宫的祭台上,周围都是看护的鲛人,没什么危险。
但他抬头一看,透过层层海水,竟然看到了无数血色符文。
天空与鲛人海的分界线上,符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传送阵,阵法将天空撕开了一条黑色裂縫,其中充斥着浓郁的祟气,还能依稀看到翻涌着的无数粘腻又血腥的邪祟。
“发生了什么?”
白无玑一直守在祭台旁边,看到那位伤痕累累的神袛终于醒了,赶紧用翅膀划过来:
“神子大人,您终于醒了。恶神似乎被气狠了,献祭了他的殘魂,开启了传送阵。虽然他的本体无法降临,但盘旋在万千世界的数亿邪祟都被召唤了过来。只要裂縫再开大一些,邪祟就会下落。”
慕漓紧紧皱眉:“我知道了,可我现在也只是殘魂,力量十不存一,我想办法劝说裴阚言去关阵法。”
白无玑一懵:“不是大人,您还在被囚禁呢,您怎么劝?”
话还没说完,就见神子晕了。
白无玑:“?”
雪域。
慕漓的意识回到了小号身上,他吃着吃着早点,就抬起了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个……你能不能将那条裂縫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