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阚言到了新房中,却没有看到任何人。便在府上到處尋找,但看到的不是木人就是木人,到处都没有慕漓的踪迹。
他来到后院搜查,进入了柴房,一股腐烂的味道钻入鼻腔,但只见到地上一摊血迹,却也没有人影。
而在另一时间線,慕漓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头四处张望,可是没看到什么人。
两人近在咫尺,却错过了。
裴阚言出了柴房,思考了一下,便疯狂朝庙跑去。
“砰”的一声,门被他踢开了。
一进入庙,就见那雪公子骑在鬼王脖子上,嘴里还兴高采烈地说着:“驾。”
鬼王委屈巴巴地在地上画圈。
而雪谛气得“嗷嗷”地威胁,还上口咬那公子的腿。
裴阚言松了一口气,鬼王与雪谛是与慕漓共生的,它们没死,慕漓自然也没事。
他开口问道:“他在哪?”
那公子甩了一下折扇,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等到白天,你会见到他的。”
“如果我见不到他,我就杀了你。”裴阚言杀意凌然。
转头又回到贺府,发现假慕漓不见了踪影,就释放所有黑雾去寻找。
新娘逃出了好远,就快要出城了。
突然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耳边传来一个鬼魅的声音:“你要去哪啊?”
新娘吓得一个激灵,回过头来结巴道:“我见你不在了,就想去找你。”
裴阚言将人转了个方向:“回去吧,贺府的赏钱还没给够呢。”
新娘被按住肩膀,疼得脸色发白,虽然万分不愿,却还是跟着回去了。
裴阚言走到半路:“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
那新娘转着眼珠子,原来两人是不认识的,那好办了。
但脑子里没有多少可用的名字,便随便取了一个:“叫我万贯就可以了。”
“哦?”
*
而那贺府前。
木偶见人都走了,便拿出一个与它相似的娃娃,将地上的血沾在娃娃上。随后穿过屏障,“吭哧吭哧”地回到了柴房中。
慕漓见到那木偶拿回了两个崭新的娃娃,其中一个娃娃还沾了血,他顿了一下:“这不会是新娘的血吧?”
那木偶点了点头,又穿墙出去了,一趟又一趟,拿回了紅线、釘子与锤子。
慕漓似乎明白了对方想做什么:“你是想让我与崔紅鳶再换一次命,将自己的命换回来?”
木偶疯狂点头。
可慕漓却放下了娃娃:“不用了,这些遭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崔紅鳶来说却是生不如死。”
木偶怔住了,两只手都不知道怎么摆了,一个木头脸上竟出现了不知所措。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锁了链条的门开了一条縫,一只碗丢了进来,一闻那味道就知道馊了。
慕漓却丝毫不忌,拿起就吃。
吃完了,恢复了一些体力,他就站起来去看窗户。可是太高了,以他现在的力量根本爬不上去。
又去看门,链条太粗了,平常的他可以随意捏碎,可是现在没办法。他就拿起锤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锤。
一连过了几天,还没锤碎呢,突然有人来了。
贺黟开了门,一脚踢中新娘的肚子:“不是说你的命格多金贵吗?为什么本少爺还是十赌九输?”
慕漓从地上爬了起了,冷嘲不已:“呵呵,换了命也没用,你还是那个烂人,迟早会将崔红鸢的命格败光。”
“你说什么?”贺黟眼中愤怒,脚上不停地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