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漓脸色软和了下来,回答道:“放心,不疼。”
他便将其放在桌子上,随后看向镜子中女子的面容:“我明白了你的心愿,崔红鸢,我会从头开始,将你的命格夺回来!”
木偶两眼放光。
而这时,亲戚们焦急地敲着门:“花轎来了,快让新娘出去。”
慕漓却靠在椅子上:“若我不嫁呢?”
崔父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女儿还是没有改变主意。他的脸冷了下来,语气再也没有之前的温和:“今日就算是绑了,你也必须上花轎。”
慕漓冷笑一声:
“那就来试试看。”
……
裴阚言在贺府前等啊等啊,夜晚终于过去了,白天到了。
但一切却像是回到了昨日一般,崔红鸢还未嫁入贺府,而众任务者需要去接亲。
媒婆甩了一下帕子:“快醒醒,你竟敢偷懒,小心我扣你赏钱。”
而那换命的万贯在贺府的石墩子前睡了一夜,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却扭曲着一張脸,张牙舞爪道:
“救命,不要烧我!”
说罢,一睁眼,抬脚就要逃走。
而裴阚言随手就将其压了回来:“你想去哪啊?”
万贯这才真正清醒了,见此处没有火焰,着实松了一口气:“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裴阚言疑问:“什么梦?
万贯咽了口唾沫,他的鼻子边还能闻到皮肤烧焦的味道,还心有余悸:“我梦见了一个手脚全部被砍断的新娘,她嘴中说了什么,一团火就朝我烧过来。那火还扑不灭,我跳进了池塘,可还是被活活烧死了,原来是梦啊,吓死我了。”
裴阚言却发现了不对:“你跟新娘有什么仇,他为什么要烧你?”
任务者们竖起耳朵听,有线索?
万贯却支支吾吾道:“我都不认识新娘,怎么可能与她有仇呢?”
裴阚言转而将木盘放他手上:“马上要走了,拿好了。”
但万贯一见到木盘上的木娃娃,吓得一下子就将其掀了出去:“别过来!”
这一声尖叫,使得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向了他,他吓得一个激灵。
媒婆也来了,张嘴就骂:“你怎么回事啊,还想不想干了?”
“想干,想干。”万贯只能忍着恐惧走过去,将娃娃装在木盘中。
媒婆冷哼一声,一挥帕子:“时辰差不多了,起轿。”
跟上次一样,一路吹锣打鼓,响了好几条街道,终于走到了崔家。
轿子落了下来,任务者们屏住呼吸,这回不会跟昨天一样要重复个十几次吧。
媒婆走上前敲了敲门:“请新娘上轿。”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竟扑面而来。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众人面面相觑,昨天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突然,一只染着血的手从门缝中伸出,吓了众人一跳。
“啊!”媒婆离得最近,吓得差点崴了脚,幸好扶住了墙。
而任务者们脑中危险的警报响起,脚已经往后撤回一步了,准备一有危险就跑。
只见那手的主人慢慢从门后露出了真面目。
竟是新娘!
她的手脚也沾上了血液,一身嫁衣都被血染红了。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死死地盯着他们,脸上的一抹红显得妖冶诡谲。
“鬼啊!”媒婆惊惧不已,转身就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