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千绘理反问。
“当然是棉花糖了。”野崎梅太郎握笔举起画板,“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糟糕,萩原变成只会复读的呆呆样子了。”佐仓千代注意到坐在她对面的千绘理眼睛转着圈圈,似乎已经宕机了。
御子柴实琴抓起右手边的画稿给她扇风散热:“不是吧萩原,你振作一点啊。”
先染上红色的是耳垂,随后渐渐扩大,耳朵、脸颊,整个人就像是在热锅中煮熟的螃蟹一样。
“原来如此,害羞会是这样的反应啊。”野崎梅太郎运笔迅速,将脸颊通红脑袋冒烟的千君画在纸上,他欣慰地点点头,“这样,至少能水、我是说,后面几个月的内容都不用愁了呢。”
“你倒是关心下你的幼驯染啊!你们真的是青梅竹马吗?”御子柴实琴扇风中不忘吐槽。不管是萩原对野崎的毒舌评价,还是现在野崎这副天大地大漫画最大的表现,都让他陷入疑惑——幼驯染竟然是这种相处方式来的吗?
回答他的是“咔擦”拍照声。野崎梅太郎举着手机对千绘理进行了全方位的抓拍,他对目瞪口呆的御子柴解释:“这种情况不太多见,很有纪念意义。”
御子柴已经放弃思考,可能这就是他们幼驯染的相处方式吧。
佐仓千代从厨房回来,把打湿了的手帕摆到千绘理的脑袋上降温:“萩原这个表现……所以是双方都?”她眼睛闪着兴奋的光,没想到在她身边进展一直打转的朋友们中,最先到达终点的人是对恋爱方面呆呆的千绘理。
这么想着,佐仓千代偷偷瞄了一眼沉思中的野崎,都说幼驯染在某些方面会很像,既然萩原都能木头开花,那么野崎君说不定也……
沉浸在妄想中的佐仓千代幸福地捧住脸嘿嘿笑着,忘记腿上还躺着个脑袋,一不留神就把人摔地上了。
这么一摔,千绘理终于完成了系统重启。她直愣愣地坐起,发表了第一句感想:“没想到……阵平哥竟然这么喜欢我啊!”
“不,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御子柴不敢大声说话,小声嘟囔着。
野崎梅太郎扶着他的肩膀摇头:“御子柴,不要试图跟上千绘理的脑回路。”
御子柴: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说的,你这家伙还不是会把恋心当作母性。
“那么,萩原打算怎么回复呢?”佐仓千代忍不住八卦了一句。
千绘理:“啊、回复?”
“你不会不打算回复吧?”御子柴实琴问。
“诶、啊,没有。”两个人轮番的问题差点又让千绘理宕机,“回复、嗯……回复、谢谢之类的?”
佐仓千代和御子柴实琴同步倒下,又异口同声质问:“只有谢谢?”
“嘛嘛,大家都冷静一点。”收集到足够素材的野崎梅太郎终于来主持大局了,“总之,千绘理是赞同佐仓的猜测,认为松田哥送的棉花糖是‘喜欢’的意思没错吧?”
“怎么想阵平哥都不可能讨厌我吧。”萩原千绘理撩了一把头发,“我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捉弄他一下而已。”
“野崎君,这样没问题吗?”佐仓悄悄问。
“放心吧佐仓,他们两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野崎梅太郎语气肯定,“就千绘理这点力气,松田哥完全能在她干坏事前制裁她。”
佐仓千代从身边的朋友里找到了参照组:“像鹿岛君和堀学长那样?”
“嗯,差不多。不过千绘理的恶作剧也就是幼稚园级别的,可能比不过那两个人。”
最初的论题得到了答案,接着就要开始下一项议题:“那么,千绘理你对松田哥怎么想?”
“阵平哥吗?虽然是卷毛,但是个好人。”
“这不对吧。”御子柴实琴拍桌,“卷毛和好人为什么要用转折词连接啊!”
野崎梅太郎:“这是他们前几个月的恩怨衍生出来的抱怨,这句话没有实际意义,只是她单纯发泄怨念而已。”
搞不懂啊,真的搞不懂这对幼驯染啊。御子柴实琴决定闭嘴。
“我知道了。”野崎梅太郎从转椅上站起来发表结案陈词,“结论就是,千绘理你也喜欢松田哥对吧。”
“你是从哪得出这个结论的啊!”御子柴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除了最开始的表现哪里看得出来啊喂!”
野崎梅太郎展示了证物:“证物一,千绘理的手机待机画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其余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那部手机。
千绘理按亮手机,锁屏上那张戴着猫耳发箍臭着脸的松田阵平露了出来:“你说这个?”她又低头欣赏了一番自己的得意之作:“不觉得很可爱吗?”
“松田哥和可爱这个词没什么关系吧,至少在我眼里。”野崎梅太郎出示了证物二,“请看千绘理的背包挂坠。”
众人纷纷低头,挂在书包边的漆黑团团,不知道是狗还是羊的毛茸茸生物正静静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