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说!”
“义公今日面对那薛凯的设局,临危不惧,敢孤身跟著我入內,甚至一人骇退了四十多號私兵,手刃三人!”
“这是寻常游侠,可以做到的吗!”
“按照你先前所言,韩义公每次发俸禄时,都会不恋財货,大肆分赏!我初次上任的时候,校场中,县卒尽失,只有义公手下的一什县卒,足足满员!”
“这难道不能说明义公仗义疏財,能得人心吗!”
“等到天下大乱,像是韩义公这种人杰,能够迅速聚拢人手,保护一地平安!”
“而你口中的富家子弟,却多半只能四处逃亡,逃向平安之地!”
“像是这种,有本事在手,能得人心,能聚袍泽的好汉子!难道,真的不如你口中所谓的富家子弟吗!”
“家主,难不成,你当真以为,像是韩义公这种人杰,会一辈子穷困潦倒吗!”
“你是读书人,读过《论语》!可知道一语:君子固穷!”
“你觉得,像是韩义公这种人杰,当真会一辈子穷困潦倒吗!”
公孙峻声声厉喝。
足足喝得那王家家主,满脸恍惚。
而公孙峻身后,那被王家家主质问得极度自卑,低下头去的韩当韩义公,此时听到公孙峻的句句言语。
他面上的卑意,迅速收敛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平静。
韩当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抬起了头。
直起腰板,出奇地平静,看向了面前的这位王家家主。
两人儘是一言不出,只是各自思索。
看到这一幕。
公孙峻面上轻笑,却是重重拍了拍手,拍的他手心暗暗生疼,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他只是一脸平静地看著此间房间的木门。
似乎是听到了公孙峻的拍手,门外终於起了些许的衣物摩擦的稀疏声音。
紧接著,透著木门,一个女子的声音,鼓起勇气,终於响起。
“父亲!”
“公孙县尉的话语,属实有理!”
“这般有本事的韩义公,怎么可能一辈子贫困潦倒呢!”
“熏也不这么认为!”
早在这声音响起的一剎那,刚刚才恢復一脸平静的韩当,额头上剎时便起了一层薄汗。
他顿时紧张了起来!
甚至手中的长剑,一时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熏儿?”听到声音,王家家主顿时站起,满脸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