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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过誉了,大人直呼学生名字便好。”萧墨打开包裹,递出两壶蜂蜜,“此蜂蜜乃是我家娘子采酿的,一点小心意,还请张大人不要嫌弃。”
“哦?”张谦之惊讶道,“萧墨你成亲了?”
“并没有。”萧墨微笑地摇了摇头,“不过待此次考完,便回去娶她,她已经等了学生好久。”
“哈哈哈,好好好!有情有义,有才有德,合老夫胃口!”张谦之拍了拍萧墨的肩膀,性情看起来非常的直爽,“来,坐。”
“那学生失礼了。”
萧墨坐在张谦之的面前,张谦之给萧墨倒了一杯茶。
“谢大人。”萧墨连忙双手举起茶杯。
“老夫不是那种弯弯绕绕的人,就直接跟你说了。”张谦之放下茶壶,“你乡试时候写的推恩令,老夫非常感兴趣,这推恩令影响甚大,但是有一些地方,老夫不解,你可否替老夫解惑?”
“学生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萧墨说道。
“好。”张谦之点了点头。
接下来整整的一个时辰,张谦之询问着萧墨推恩令的一些细节,以及对于如今朝堂的一些看法。
萧墨主要以“化整为零,永绝后患”、“名正言顺,占据道德高地”、“分化瓦解,减少阻力”以及一些赋税问题进行阐述。
至于关于朝堂的看法。
这段时间以来,萧墨也跟孙县令多有沟通,了解了不少朝堂之事,所以也可以结合一定的实际,并没有一味空谈。
张谦之越是听着,就越是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可堪大用。
后面张谦之不仅仅只是问推恩令了,而是跟他说一些朝堂之事,说完之后,又刻意提问。
这已经是一种考校了。
“以萧墨你之才学,只要不像是老夫我在这般性子莽烈,未来在朝堂之上必有一番作为。”张谦之满意地摸着下巴,“此次殿试,你面对陛下,像如今这般便好,我们齐国好久没有学子连中三元了。”
萧墨心中微惊:“学生才疏学浅,大人过赞了。”
“以你才学,绝对没问题。”张谦之笑了笑,越看越是喜欢这个少年郎,感觉这个少年郎有当年自己的风采,“老夫问了你这么多,你有什么想问老夫?只要不是老夫不能说的,什么都行。”
萧墨想了一想:“确实是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大人。”
“说。”张谦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再把茶壶放在了萧墨的身边,颇为不拘小节,“要喝自己倒。”
“学生。想要问问官术之事。”
“嗯?”
张谦之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萧墨会问这个,但依旧是详细地回答道。
“所谓官术,依靠着的,是王朝的山河气运。”
“山河气运?”萧墨追问道。
“没错。”
张谦之点了点头。
“山河气运有两个方面,一个是你的官位越高,身上的山河气运就越多。
第二个是老百姓的爱戴。
若百姓越是爱戴你,且爱戴你的百姓数量越多,你身上的山河气运就越是夸张。
朝堂中,有修士,也有无法修行的官员。
而那些官员如何自保,不会死于非命呢?
依靠的,便是这山河气运。
但你若是被撤职了,那么在半年之内,你身上的山河气运会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