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顶嘴?”
谢承运瞬间闭嘴,乖乖站直了。
周姬到底心疼他们三,不一会便放过了他们,跑到厨房去煮姜茶。
谢承运回房换衣裳,周避疾在屏风后问他:“昨日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谢承运一愣,探出脑袋:“什么事啊。”
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脖颈秀长。脸上还有水渍,明媚异常。
周避疾努力移开脑袋:“就是,就是昨日的事啊。”
谢承运三下两下就套好衣裳,又去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我忘了,你再说一遍罢。”
结果周避疾深深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谢承运回忆他的表情,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红着眼眶的朱允胤,撒泼打滚去要糖。
把房里方糖递给小家伙,朱允胤含着他的手指笑。
这时谢承运才反应过来是哪里不对劲,周避疾哭了。
谢承运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后背一凉,更觉惊悚。
马上拉出满是口水的手指,理都不理又开始哭的朱允胤,要去找周避疾问个清楚。
结果一头撞上了来叫他去喝姜茶的顾悯生,顾悯生骂骂咧咧:“谢承运你是不是赶着去投胎啊。”
不欲多言又要走,刚走两步就想起什么般又退了回来。
满脸心虚去问顾悯生:“你还记得昨日避疾对我说什么了吗?”
顾悯生看着他,表情怪异极了。
挤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死渣男。”
谢承运刚想“理论理论”,顾悯生也跑了。
周姬皱眉端着姜茶,从厨房出来:“不是叫你们来喝茶吗,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见了?”
谢承运也想跑,结果刚走两步就被长姐喝住:“你给我站在那!”
谢承运不动了。
“过来。”
谢承运苦着脸乖乖过去。
周姬去摸他脑袋:“这才像样。”
将姜茶递到他手里,又命令道:“快喝了,一滴都不许剩下。”
让谢承运坐在石阶上,周姬拿了毛巾与梳子,替他束发。
姜茶辣辣的,谢承运实在喝不下。
周姬见他心不在焉,又道:“怎么了?是不是那两小子欺负了你,我替你教训他。”
谢承运摇摇脑袋,周姬手紧,束发每次都拉得他头皮疼。
不由道:“阿姐,你手松些,我痛。”
“痛就忍着,束得紧才不会乱。你们到处野,又是翻墙又是爬树的,再加上乱糟糟的头发,像什么样?”
嘴里说着,手却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