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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半冷不暖的，坐一会儿就冷了。”余商喝着咖啡，眼睛一直停留在尹颂时身上，“剧组有趣吗？”

“有趣算不上，大家都挺忙碌的。”剧组提供的豆浆味道很一般，为了晚上能睡好觉，尹颂时用理智拒绝来一杯咖啡的冲动，“不过我看到吴栖洲了，他这场戏拍得好像不太顺利。”

吴栖洲这几年虽然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但咖位没怎么掉。只不过在《君策》里他饰演的只是一个小角色，所以房间并不在这一层，顺利的话拍个十天就杀青了。

“我怎么感觉好长时间没有热搜上看到吴栖洲的消息了。”尹颂时回忆着，他刚上班那会儿，吴栖洲就算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关于他的话题也能隔三差五地在热搜吊车尾。

“从那次慈善拍卖后，他的确消停了不少。估计是被人警告了。”余商说。这件事虽然没有传开，但他们这些去慈善拍卖的都没想给自己做宣传，所以这么多人的照片是怎么流传出来的，只要稍微一查就能知道，“围读的时候他表现得这么努力，应该也是想找个机会给自己制造话题，只不过谁都没给他这个机会。”

尹颂时把喝了一半的豆浆放到茶几上：“给他打工应该挺累的，不仅要照顾好艺人，还得给他想话题。要双倍工资应该不过分吧？”

“这几年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换得挺多的，应该是因为没有双倍工资吧。”余商顺着尹颂时的话跟他玩笑道。

尹颂时跟着项沅白去剧组，他回到房间原本应该研究明天的戏的。但看到剧本，他的压力就莫名地全部聚集起来了。不看剧本，他又担心尹颂时在剧组会遇上些爱找事的人，看他是助理就找他的麻烦，剧组里人人压力都大，有些人压力大会自己调节，有些人品差的就喜欢找别人麻烦。

所以在怎么都觉得待不住的情况下，余商索性拿上车钥匙，去把尹颂时接回来了，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放心。

现在跟他说说话，余商的心情也是难得地放松：“你猜他今天晚上会不会给自己制造话题？”

放在平时，余商是不关注吴栖洲的，只要对方别惹到他头上来，怎么蹦跶他不管。但今天话题聊到这儿了，他就想继续找话题跟尹颂时说说话。

尹颂时很认真地琢磨了一会儿，说：“应该不会吧？我看他们今天那场戏应该拍得挺烂的，拿什么宣传？”

“我觉得他会给自己找话题。他演的这个角色戏份的确少，但吕导的电影只要表现得好，小配角也能被记住。他不可能错过这次机会。”余商比尹颂时清楚，现在每一个机会对吴栖洲来说都很重要，如果他再拿不出像样的作品，现在这个咖位肯定是保不住了。

“那也得演得好才行吧？”尹颂时还是信奉拿实力说话的观点。

“要打赌吗？”余商嘴角一挑，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痞气。

“好啊。”尹颂时是亲眼看到A组一个个垂头丧气样子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余商伸出手：“输了的人给对方按摩一小时。”

尹颂时“啪”一下拍在了余商的手掌上：“成交！”

晚饭前，余商照例去酒店的健身房走四十分钟跑步机。健身房剧组也一起包下来了，就是为了给演员们用。

等他搭着毛巾出来，恰好与吴栖洲走了个对面。

吴栖洲刚下戏回来，脸色并不怎么好看，跟在他身后的助理也不吱声，仿佛整个酒店都欠他的钱一样。

“下戏了？”余商突然开口，不只把吴栖洲的助理惊了，就连吴栖洲都惊在原地，一时没接上话。

“第一场戏，不顺利很正常。”余商又说。

他并没有表现出跟吴栖洲很熟的样子，但也是切切实实地没看出对家的仇视。

吴栖洲没反应过来，但对着余商，他本能地就说不出好话来：“不劳费心，我今天拍得很顺利。”

“是吗？”余商嘴角一扯，就走开了。仿佛最开始的客套只是假象。

大堂里人来人往，还多数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虽然他们没听到两个人说了什么，但明显余商是客气礼貌的表情，而吴栖洲却冷着脸，怎么看都是不好相处的样子。

本来今天拍得就不顺，回来还遇上余商莫名其妙跟他说话，最后别人看他的眼神都不怎么热情，吴栖洲就更不高兴了。

当天晚上，吴栖洲发了微博。

吴栖洲V：今天拍了进组的第一场戏，大场面戏果然很费时间，每个人都很不容易。如果下次大家能提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对，拍起来应该就顺利多了。太累了，先睡了。

这看似只是说了今天拍戏的一些想法，但对于被吴栖洲虐粉虐成习惯的粉丝来说，这就是明晃晃地自己哥哥被拖后腿了。

【洲洲辛苦了，快休息吧。】

【不是说精心选角吗？怎么还能出现不在状态的情况？怕不是有资方塞角色了吧？】

【哥哥太难了，开开心心去拍戏，结果被拖到这么疲惫。】

【那些演员真的应该向栖洲学学，对拍戏要有最起码的敬畏吧？状态都找不对，还拍什么戏，拖累栖洲陪你们磨戏。】

【建议吕导把那些演不好戏的演员都换掉，别拖累吴栖洲。吴栖洲非常热爱演戏，愿意陪着大家磨剧本，但不能因为这样就欺负他啊。】

尹颂时看到吴栖洲的微博只是觉得可能是拍得不顺，有点破防了。虽然演员不应该公开说这些，但心里不爽就说了也不能指责什么。但他粉丝的评论就让尹颂时绷不住了。简直是偶像写了个开头，粉丝自己补了一出大戏，这难道就是常年走虐粉路线的结果？

尹颂时正琢磨着，手机上方就跳出消息提醒，是余商发来的。

余商：欠我按摩一次。

尹颂时：[#笑哭]。你怎么猜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