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不送了。”
他笑着转身离开,像个丝毫不受他那些话影响的胜利者一般。如果席闻知在这里,一定也会为他露出的锋芒感到惊讶的。
贺尧是不喜歡去争抢,但他也不是能受气的性格,特别是在面对贺连昭时,他总是这样,争强好胜的,不肯让自己呈现出一点势弱。
手里的藥瓶已经被他握得温热,贺连昭的话还是让他心里起了涟漪,但当务之急还是尽快知道席闻知瞒着自己的事情比较好。
刚好借着这个机会,他走到无人的角落,把从席闻知那里顺来的藥瓶从兜里拿了出来,药的名字也很陌生,像是用药品元素组成的名字。
感冒是很常见的病,绝对不可能用上这样连名字都很生僻的药。
他拿手机拍下照片,不放过任何一个有文字的地方,拍完后,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声大的像要蹦出来一样,做贼一样紧张。
他攥紧药瓶,心里是不希望席闻知真的生病的,可是席闻知的样子,太像疾病缠身了,他相信自己不是那种会因为喜欢的人患病而离去的人,不明白席闻知为什么选择隐瞒。
他整理好表情,回到屋内,从管家那里得知,席闻知和徐夫人去书房说话了。
于助理也不在,也不知道那些合同收到哪里了,他很自然地用那份合同反击贺连昭,不代表他不后悔签下那些合同。
太沉重了。
“先生,这是少爺的房间,今晚您就住在少爷的房间里,衣服已经为您准备好,还有其他需要随时可以吩咐我。”
“谢谢。”
贺尧谢过管家,才走进席闻知在这里的房间。
这个房间和席闻知在市區的房间差不多大,却不空旷,不仅有衣帽间,还隔出了一个办公的空间,用书架和绿植隔开,另外休息區还装了投影仪,看布置,稍显陈旧,想来席闻知常用。
和他想的一样,席闻知喜欢看电影,他转了一圈,没找到席闻知像学过国画的样子,房间内没有放置任何作品,没有名家名作,也没有席闻知本人的画。
在市区的房子里也是,如果不是听了徐夫人和贺连昭说的话,他根本看不出来,原来席闻知学过国画,和他外公一样。
除了席闻知喜欢看电影这件事外,他对他的爱好一无所知。
他们第一次接吻,也是在家里的影音室。
想到这,贺尧心里又安定了一些,就像他对贺连昭的反击那样说的,要和席闻知订婚的是他。
第64章徐文莹讽刺道:“我……
徐文瑩讽刺道:“我没想到,我和你父親那种人还能生出你这么一个情种。”
席聞知在她的讽刺下无动于衷,对于已经过世的父親也没有太多评价。徐文瑩翻看着桌上的两份合同,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以为我会阻止你们?你别后悔就行。”
房间外,于禾焦灼地在门外等待着,直到席聞知从书房里出来,他往后看去,没见着徐文瑩,他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不等他说话,就听席聞知冷酷的声音响起:“于禾,既然你为我母親效力,理应领她的工资。”
什么、什么意思?
席聞知没有解释,眼神幽深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呵。”
“于禾,进来。”屋内传来徐文莹呼唤的声音,于禾来不及研究清楚老板的语中的深意,就被叫到了另一个老板面前听候吩咐。
徐文莹表情高深莫测地坐在办公桌后,眼神锐利地盯着于禾,直把于禾盯得开始冒汗了,才缓缓道:“于禾,我栽培了你这么久,你就是这么应付我的?”
“没有啊夫人,您交待的每一件事,我每一件都是尽心尽力地完成的。”于禾赶紧表示忠心:“夫人,您要相信我啊,我真是忠心耿耿的。”
“呵,你倒是精明,既然你向着闻知,也不用在我这里做事了。”
什、什么?
那邊席总要踢开他,这邊夫人也要踢开他?
“夫人,不是我,夫人,不行啊,席总刚在外面也跟我说不要我的。”
“活該!”
“那不是您让人给我绑回来的?”于禾委屈道。
徐文莹一脸那又怎样的表情,嫌弃道:“一点事都做不好,要是早让我知道闻知那么上心,我绝对不会因为任由他发展的。”
于禾心虚地低下头,这事确实又被徐文莹指着鼻子骂了几句办事不利,才被轰出书房。
他关上房门,叹了口气,这下是两边都不讨好了。
不过很快他又整理好心情,以贺堯现在的身家,凭他和贺堯的关系,让贺堯给他发工资也不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