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撕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德鲁伊图腾,古老的纹章迸万丈金光。
在深渊力量与圣泉灵脉的交界处,一场关乎整个种族存亡的决战,终于拉开了帷幕。
硝烟弥漫的圣泉边,巴尔曼单膝跪地,怀中的古丽娜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半透明的翅膀早已破碎,黑色脉络爬满苍白的皮肤。
巴尔曼怒目圆睁,对着领头攻来的族长嘶吼:她是您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对自己的骨肉下此毒手?
族长的利爪在距离巴尔曼咽喉三寸处骤然停住。
沾满鲜血的指尖微微颤抖,那双原本猩红的瞳孔中,理智的光芒如萤火般重新亮起:古丽娜。。。我的女儿?
他低头看着昏迷的少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在圣泉边欢笑采花的精灵,那个总爱为他编织藤蔓花环的孩子。
清醒过来吧!巴尔曼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们都饮用了被污染的圣泉水,中了邪恶的灵魂禁锢术!我们必须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传来,部落的第一道防线在骑士团的冲击下轰然倒塌,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德鲁伊法师们结成的结界在怨灵的疯狂攻击下摇摇欲坠。
巴尔曼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灵力注入圣泉。
水面上,黑色雾气与圣洁光芒激烈碰撞,被囚禁的怨灵出凄厉的惨叫,逐渐消散在夜空中。
族人们身上的黑色纹路也开始褪去,但他们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显然毒素仍在体内肆虐。
族长看着苏醒过来却仍昏迷不醒的女儿,心中满是愧疚与悔恨。
他握紧手中的骨刃,沙哑地说道:巴尔曼,保护好古丽娜。我去挡住敌人!
族长!圣泉已经彻底被毁了!巴尔曼抓住族长的手臂,眼中尽是绝望,我只能暂时压制毒素,根本无法彻底清除!我们必须突围,去找
来不及了。族长打断他的话,望向远方如潮水般涌来的骑士团,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们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对残存的族人们喊道:所有人听令!我带精锐断后,护送祭祀和伤员突围!
巴尔曼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族长坚定的目光止住。
去找鹰嘴崖的人类,族长将一枚刻有德鲁伊图腾的徽章塞进他手中,告诉他们。。。我错了。
说完,族长高举战刀,带领着战士们冲向如狼似虎的骑士团,身影渐渐消失在炮火与硝烟之中。
暮霭沉沉的天际被德鲁伊部落方向燃起的冲天火光割裂,玛修握着望远镜的指节因用力而白。
远处的厮杀声裹挟着焦糊味随风传来,林间不时有惊慌奔逃的鹿群撞断枯枝,这反常的混乱让这位侦察队长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
阿尔法大人,德鲁伊部落的防线在两小时内全面崩溃。玛修单膝跪地,青铜护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们的结界石本该能抵挡三日,现在却
阴影中的阿尔法转动着镶嵌红宝石的权杖,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投下诡谲光影。
海牙盗匪团这招声东击西倒是精妙。阿尔法忽然笑出声,猩红披风扫过堆满羊皮卷的长桌,但他们忘了,饿狼从来不会放过嘴边的肥肉。玛修,传我命令——
指挥帐篷外,传令兵的号角声撕裂夜空。
巴拉斯正擦拭着未完工的战车齿轮,听见命令时动作顿了顿:不改造剩下四台了?那些新型弩机
战争不会等你调试!阿尔法的声音穿透帐篷,让昆泰的狂暴骑士在左翼待命,巴鲁克的投石车立刻校准海牙盗匪团后军营地坐标!
当第一颗燃烧的巨石划破夜空时,海牙盗匪团的后军还在清点战利品。
裹着沥青的火石坠落在帐篷群中,瞬间将半个营地化作火海。
十架投石车出震天动地的轰鸣,飞溅的碎石混着惨叫声在夜色中炸开。
弩车方阵如同钢铁巨兽般缓缓推进,青铜弩臂在月光下泛着冷芒。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二十台弩车同时出令人牙酸的绞弦声,二十余支粗如儿臂的弩箭破空而出。
前排盗匪骑士的锁子甲在穿透力极强的弩箭下如同薄纸,三具尸体被钉在一起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