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贤妃被贬为庶人,幽禁冷宫。
周怀远与裴文轩被判流放三千里,永不录用。
至此,这场风波终于平息。
而春喜,也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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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春喜再次来到花园中独坐。
沈清渊缓步走来,在她身旁坐下。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他又一次问道。
春喜轻笑:“自然记得。”
沈清渊望着远方,缓缓道:“那时你不肯认输,如今你赢了。”
春喜摇头:“我不是为了赢,只是为了还一个公道。”
沈清渊转头看她,眼中满是温柔:“你总是这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春喜轻轻一笑:“若非如此,我又怎配做沈清渊的妻子?”
沈清渊看着她,良久未语,最终只是轻声道:“好,那你便继续走下去。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风起云涌,朝堂之上,暗流依旧汹涌。
而春喜,已然不再是那个柔弱寡妇,而是执掌命运的女子。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改写属于她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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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当她以为局势已然稳定之时,一封来自江南的急信再度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
那日午后,春喜正在书房批阅府中账目,忽听得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一名小厮气喘吁吁地闯进门来,“江南快马送来急信,说是……说是有关沈大人旧部的消息!”
春喜闻言,眉心一跳,立即接过信件,拆封阅读。
信中内容简短,却令人胆寒:
>“沈将军旧部中有人叛逃,投靠户部尚书赵世昌。据传,此人手中握有沈将军昔日征战沙场时的军饷明细,恐有不利证据流出。”
春喜面色陡变,手指微微收紧。
沈清渊正巧此时步入书房,见她神色不对,立即上前查看。
看完信后,他也皱起了眉头:“赵世昌……此人素来与兵部交好,若他真掌握这些账册,恐怕会借此掀起新一轮弹劾。”
“不止是弹劾。”春喜沉声道,“若账册落入御史台之手,即便没有确凿证据,也会引起圣上疑虑。更何况,当年战事紧急,许多军需支出并非完全合规,若被人刻意曲解,后果不堪设想。”
沈清渊沉吟片刻,低声道:“必须尽快找到那位叛逃之人,阻止账册外泄。”
春喜点头:“我已派人追查他的行踪。若能在他抵达京城之前截获账册,或许还能将影响控制在最小。”
沈清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你已经够累了。”
春喜轻轻一笑:“只要能护你周全,再累也值得。”
沈清渊沉默良久,终是叹息一声:“罢了,这一次,我亲自去一趟江南。”
“不行!”春喜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又放缓了声音,“你是朝廷要员,贸然离开京城,容易引起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