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野就坐在自己身前,二人的距离不到十公分。
“为你上药,你发烧了。”裴照野见她清醒,将药放置在地上,随后背过身。
“今日之事,乃不得已而为之,多有得罪。”
“无碍,多谢将军为妾身上药。”薛疏月这时才觉得不对,自己似乎真是发烧了。
刚才醒来的时候看着裴照野在自己身前,还以为……,还以为他是个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裴照野已将她的伤口上洒满草药,处理的差不多,气氛陷入尴尬,薛疏月缩在角落。
不知此时几点,薛疏月此刻也睡不着了,后半夜风凉,薛疏月身上发冷。
寂寥的山洞内,唯有薛疏月打哈欠的声音,声音格外突兀,引得裴照野向她看来。
“对不起,将军。”薛疏月缩在角落,鼻尖微微泛红。
见裴照野不说话,薛疏月又动了歪心思,她往裴照野的身边挪了一小步,“妾身能在您身边取取暖吗?”
寂寥无声。
薛疏月知道自己又撞了南墙,于是想要转身缩进墙角。
男子冷冽声音此时响起,“可以。”
听到此句话的薛疏月先是不可置信地一愣,随后看向裴照野。
她小步地挪过去,像一只企鹅一样,最后缩在了裴照野的身边。
自古男人无不好色,本以为裴照野是例外,没想到也是凡夫俗子,不过这正好遂了她的意。
见裴照野对她的凑近没反应,她掀开自己身上所盖的裴照野的外袍,随后宽大的外袍将他们二人一同罩住。
裴照野此刻惊觉,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这是何意。”
“将军将外袍给妾身,自己在一旁受冻,这叫妾身如何是好。”
裴照野本想拒绝,可闻到自己外袍沾染的女子甜香,鬼使神差的应了句,“嗯。”
气氛灼热,薛疏月的手背碰到了裴照野的手臂,她缩了一下,观察着裴照野的表情。
见他依旧紧抿嘴唇,下颚线绷紧,薛疏月大胆了起来。
她的手握住了裴照野的手掌,她的手很小,裴照野的手能将她的完全包住。
裴照野缩了一下,却被薛疏月攥住手,“将军手冷,让妾身为您暖手吧。”
薛疏月能感受到裴照野的手臂绷紧,她手指柔软的穿过裴照野的大掌,然后从指间穿过。
他们的手,十指相扣。
薛疏月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她余光看见裴照野动了下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