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对,做得很好,马上就不疼了,宝贝,再忍一下。”
“你骗人……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说我做得对,对错是要不分青红皂白来评判的吗?”
“你做什么都是对的,”陆放顿了一下,又问,“那你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
叶知丛突然哑然。
哪怕陆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总会无条件站在他这一边。
他的父亲方才还厉声质问他,他到底凭什么敢这样放肆?!
当时的陆放回答说:“凭我是他的底气。”
叶知丛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陆放确实给足了他底气。
可还是好疼啊,疼得他整个人还在轻轻发颤。还好那伤口没有太深,没伤到肌腱和骨头,只是擦破了皮肤伤口看着可怖,涂好药之后开始缠绕纱布。
他缓了一会儿,这才压着哭腔轻声说:“不然还是不讲了吧……”
纱布缠好,陆放想在人手腕上细心打一个蝴蝶结,可无奈他似乎是从未打过这样可爱的结,蝴蝶结两个圈不一样大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只能看到一个丑丑的结口绕成一小团挂在手腕上。
“为什么不讲。”
叶知丛看着那个丑丑的结,小声说:“你说我有分寸……可是我觉得,我怕你可能会比我更没有分寸。”
陆放神色阴沉,眼底一片阴鸷。叶知丛轻轻贴过来,语气呢喃:“还是不要为我做不可挽回的事情吧。”
陆放没答,二人沉默良久,久到叶知丛突然抬头,眼角还挂着泪的笑起来,甜着嗓子问他:“蝴蝶结吗?”
“……嗯。”
“好漂亮哦。”
“……”
陆放心都要软化了,从心脏造出的血液流遍全身,五脏六腑哪里都疼得不行。
小朋友都疼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怕他怒火攻心地生气,乐呵呵地想哄他。
“……好,”
陆放哑着嗓子答应他,这又低声问:“身上还有哪里痛吗?”
叶知丛摇头,垂着眼盯着那个蝴蝶结看。
陆放揉了揉他的后脑,“……不想说就不要回忆了。”
他不想再给人受到二次伤害的可能。
叶知丛沉默了一会儿,这又轻轻凑过去,窝在陆放颈边吧唧亲了一口。
他确实说不出口,这次不是不会告状。
他其实有好多好多状想要告诉陆放,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堵得他难受,别扭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要将那些污言秽语全部讲给陆放听吗。
还是要把他们想要对他做得事一五一十地再复述一遍。
讲陆时瑜是怎么解他的扣子、怎么摸他的腿、是怎么亲昵又饥渴地舔他的脖子;还是讲他在起身踹人拿叶文斌当单杠和借力支点的时候,愕然发现他的后腰处竟触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在那一瞬间盛怒之际,肾上腺素飙升身体机能拉满,什么都要不管不顾了。
可如今冷静下来回想,却只觉得恶心地让他无比想吐。
叶文斌张嘴闭嘴地骂他妈妈骚,到底是在骂他的妈妈,还是在骂他。
叶文斌为什么会那么主动地去帮助陆时瑜,到底是他太过于狗腿,哪怕把自己送出去让姓叶的人当众被侮辱也无所谓,还是他早就存了些无法宣泄的变。态心思。
陆时瑜拽崩他衣扣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