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宴焱被云梧吻得快要缺氧发昏的时候,只听一声重重的道‘扑通’——
宴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睁开凤眸,手下一推,颇有些慌忙的往一旁看。
他方才只顾着哄云梧,居然、居然……
忘了他们还在问心台崖巅了。
果不其然,宴焱惊惶的一转头,撞上了无数双同样惊惶的眼睛。
怀远剑尊捋胡的动作僵住,眼睛瞪圆,手上还有几根硬生生拔下来的胡子;奕四差点提不住手中重剑,‘扑通’一声跪地上;怀清剑尊本抽着长烟,见状烟柄一抖,差点烧了她的眉毛;三青鸟笑得见牙不见眼,连扑来的重剑都没看到,摔了个底朝天……
还有其余众修士,各个瞪眼张口,抻直脖子。一时间,崖巅聚集的数万修士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在一片尴尬的静谧中,有一个人忽地动了。
是问心尊者。
他以自身元神作为燃料叩请天道下场,早就已经是垂死之人。本来口吐鲜血的倒在一旁,见了如今这一幕,忽地瞪圆了眼,回光返照一般的爬起身,伸出手,指着已经亲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俩人,手指哆哆嗦嗦。
“你……你……”
问心尊者的脸涨成猪肝色,‘你你你’了好半天,最后什么也说不出,只是忽地张口,吐出了大口鲜血,溅落在雪地之上。随即眼睛一翻,一闭,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白虎作为他的契约兽如今也是奄奄一息。它见主人彻底断了气,摇了摇尾巴,慢吞吞的抬眸看了俩人一眼,竟是口吐人言,叹道:
“唉,断袖。唉,男同。”
说罢,它也干脆利落的往雪地里一躺,放弃挣扎。
只是那‘断袖’‘男同’四字,吐字清晰,声音洪亮,响彻在沉默的崖巅,久久回荡。
宴焱只觉得自己的脸皮都烧了起来。
他想开口解释点什么,但他一转身,众人的目光都跟着他,一伸手,又免不了碰到云梧的胸肌,那一声洪亮的‘断袖男同’又在脑海中重复播放。
宴焱:……坏了。
“那、那个。”
在一众人齐齐的注视下,宴焱艰难的开口:
“你们听我解释。”他真的不是断袖。
尽管宴焱满头汗,绞尽脑汁的想张唇论证自己还是直男的可能性,可他的唇张了又张,却舌尖打顿,吐不出一个字。
亲也亲了,该做的也都做过了,还不止一次,怎么洗?
宴焱绝望的一闭眼。
更何况,自己似乎……还真喜欢上了云梧。
“解释什么?”
怀清剑尊倒是很冷静,她不慌不忙的抹去脸上沾染的烟灰,慢吞吞道:“解释就是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