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部分脉络都呈现出稳定的土黄色,但有几处关键节点,却闪烁着微弱而不祥的淡紫色,其灵力波动时强时弱,与整个大阵的运转格格不入。
“果然有问题。”
江浅梦心下了然,这些异常之处,恐怕就是古神教暗中布下的手脚。
对峙仍在继续,但在云玑天师的步步紧逼之下,尤其是在巨额债务的威胁下,化尘教的长老们终于支撑不住了。
为首的长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面露苦涩,最终躬身道:
“前辈息怒……我等这便去通报宗主,还请……还请二位入内稍候。”
云玑天师这才收敛了气势,空气恢复了流动。
在几名长老既敬畏又警惕的复杂目光中,厚重的阵法光幕缓缓开了一道门户。
云玑天师带着江浅梦,一步踏入了化尘教总坛的山门。
进入山门,内部的景象与外面肃杀的气氛截然不同,却另有一番萧索。
偶有弟子匆匆走过,眉宇间都带着化不开的愁绪。
空气中土灵气虽浓郁,却缺少了一份灵动与活力,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江浅梦跟在云玑天师身后,目光平静地扫过四周。
化尘教的衰败,似乎比外界传言的更为严重。
很快,两人被引至一座宏伟的土黄色大殿前。
殿宇以巨石垒砌,风格粗犷厚重,只是不知为何,总感觉哪里失了光彩。
步入殿内,早已有数人等候。
居于主座的,是一位棕色须发、面容清癯的老者,身穿土黄色道袍,气息沉稳,乃是当前化尘教的代理掌门,元婴中期的大长老——冶庚上人。
他身侧坐着一名身材微胖、面带精明相的中年修士,正是金丹后期修为的财政长老恒如真人。
另一侧则是一位气质温婉的女修,修为约金丹中期的总务长老鸢本仙子。
在冶庚上人身后,还静立着一名身姿挺拔的年轻女修,眉眼清秀,应是化尘教首席弟子澹台仙。
见到云玑天师步入,冶庚上人起身,略一拱手,声音洪亮却透着一丝疲惫:
“云玑道友大驾光劳,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冶庚道友客气了。”云玑天师并未落座,直接开门见山。
“本座来意,想必道友已经清楚。”
“我派雨静雅长老,究竟是生是死,如今身在何处?”
冶庚上人面露难色,重重叹了口气:
“此事……说来话长,我教也正为此事焦头烂额。”
“自前段时间掌门师兄与云清正长老夫妇于禁地闭关参悟秘法后,宗门大小事务便由老夫代管。”
“谁知不久前,负责看守禁地的弟子忽然发现,宗主与云清正长老竟已不见踪影,连同贵派的雨长老,也一同消失了。”
他言辞恳切,神情沉痛,仿佛确是受害者。
江浅梦安静地听着,心中却冷笑一声。
不等云玑天师再问,一旁的恒如真人忽然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股被背叛的愤怒与悲痛。
“大长老何必再为其遮掩!”
他高声道,随后转向云玑天师,痛心疾首地奉上一枚玉简。
“云玑前辈,您请看!这便是我们在云清正静室中发现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