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见情况不对,忙带人上茶水点心。谁料,那拉贵人身边的宫女闻到茶香便开始流泪。
董予初:“?”
一脸懵懂的看向那拉贵人,再看向康熙帝,“那拉贵人身边这宫女是做甚?可是这茶有问题?”
只见那拉贵人脸上也有些尴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你说。”康熙帝指了指方才流泪那宫女。
“皇上恕罪,宜嫔娘娘恕罪!奴婢方才瞧见贵人主子能喝上正常的茶水,喜极而泣!”
“贵人主子从前,从前都只能喝些旁人不要的茶梗子!”
“够了,荷香!”那拉贵人脸上羞愤不已,性格使然,她定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宫女当面揭短!
那拉氏抬头看向康熙帝,想要解释,却见康熙帝根本就不在意!
康熙帝握住宜嫔的手,缓缓摩挲着她的手背,这一幕缓缓映入那拉贵人的眼帘。
那拉氏颇有些无力地垂下手腕,冷笑一声,也不知自己在万岁爷面前争个什么劲儿。
“罢了,看在你尚忠心的份上,本宫这次不治你的罪,再有下次,可别怪本宫心狠。”
那拉贵人感激的看向董予初,她身边可就这一个能用的人了,若宜嫔不这样说,只怕荷香今日凶多吉少。
“谢皇上,谢宜嫔娘娘!”那拉贵人带着宫女颇有些颓败的回了侧殿。本以为今日大喜的日子,却不曾想处处不顺心。
那拉贵人身边那个宫女叫荷香?压下眼里的疑惑,董予初对她印象不错。毕竟那拉氏落水那日,是她跑来求救,但凡晚一步,那拉贵人那胎定然保不住。
但今日看来,并不全然如此。
“朕今日给你做足了面子,宜嫔娘娘不表示一下?”康熙帝故意拖着腔调,戏谑某人。
不想,宜嫔理直气壮地哼了声,“万岁爷是给妾身树敌还是给妾身做脸呢?难道不是把妾身推出去,给那拉贵人当挡箭牌?!”
康熙帝眉峰一蹙,严肃道:“朕若这般想,为何兜这么大的圈子?”手指捏住某人柔嫩的脸颊狠狠一掐,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董予初自觉拔了虎须,没想康熙帝竟然没生气?
心里有些心虚,这次她又误会康熙帝了……
“您别生气了,妾身给您做个荷包可好?”康熙帝好整以暇,扬眉,语气有些恶劣,“一个荷包就想将朕打发了?”
“那……两个?”董予初默默竖起两根手指,那副模样看得康熙帝牙酸,让她做两个荷包,又没让她出两箱银子!
[唉,两个荷包不知要做到什么时候,而且我那个女红,康熙爷见到的时候不会嫌我不用心吧?]
想到自己惨不忍睹的绣工,董予初悄悄掀起眼皮,牙一咬,做就做!到时候康熙爷敢嫌弃,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当晚,康熙爷留宿翊坤宫主殿,董予初也懒得管了,更何况她不会将人从自己的院里推出去的。
树敌多了,也就不在意这一个两个了。
——
康熙爷一大早,便上朝去了,董予初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将人送了出去,揉了揉发酸的腰间,倒头便又睡了过去。昨晚康熙爷跟磕了药似的,一身牛劲!
“主子,该起了。那拉贵人在等着给您请安。”芙蕖小心翼翼地把床帘的一端挂在床架顶端的挂钩上,移步到床边,无奈的推了推董予初,“您再不起来,那拉贵人在殿外可就等了您一个多时辰了!这要是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