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佑感受到这胳膊上微凉却柔软的触感,缓缓松开了手。
“你要和我比?”
江哀生偏过头红着脸咳了好一会,才直回腰去看他,眼里尚含着些因窒息而生出的水光。
“是啊。”
薛佑对着她这副模样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有些许后悔自己刚才下手是不是太重了点。
“小、小爷我可不傻!给了你马,你直接跑了怎么办?”
“小爷马术这么好,就算我跑又怎样,不会还怕追不上我吧。”
“这是激将法,我才不信。你要是觉得我能追上你,那你为什么还提出要和我比?”
江哀生:“……”
没想到这傻子还是长脑子的,她深吸一口气微笑到:“那这样吧,到公主府门口一小段路的时候我们比一比,就比谁先进门好了。就这么直直一段路,府里侍卫又多,小爷您也不用担心我能跑得掉。”
薛佑还在思索着,这话听起来挺有道理,可要是答应了,到头来又发现里头有什么自己没能察觉到陷阱,自己不就贻笑大方了吗,以后还怎么在京中混。
“小爷,比一比嘛,我也想看看您全速骑着那汗血宝马时的风姿呢。”
江哀生特意掐着嗓子吐出来的娇软话,可把这人耳根子都听软了。
“那小爷我就和赏脸和你比一段吧,好让你这丫头看看我的雄风!”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拿来的雄风。江哀生内心腹诽这,面上却老老实实含笑点头:“嗯嗯!”
因为江哀生说被侍卫扣着骑在马上磨的腿疼腰疼得,肯定影响一会比赛的发挥。
薛佑可不想有个胜之不武的名头,直接传令下去所有侍卫都不许跑,下来牵着马走回去。
疼是真挺疼,但主要是江哀生想放慢他们的速度,好方便她在路上多套套话。
什么长公主住在哪啦,和不和驸马住啦,两人感情如何啦,他俩啥时候在家啦,小爷住哪啦,和他们感情如何啦,乱七八糟问了一大堆。
薛佑听着江哀生独属江南地区的软语,只觉得自己这回可真是抢着宝了。
他满脑子俱是回府后的下流事情,勉强还有几分理智,挑无关紧要的譬如地理位置之类随口答了几句。
“好了,路尽头就是公主府了,你既要和我比骑术,那就在这开始吧。”
话音刚落,守在两旁的侍卫往后退开几步让出路来,薛佑双脚紧蹬马腹,一下便如离弦剑般冲了出去。
骑马一事,江哀生本是初学,压跟就没想过要跑赢小侯爷。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甩着马鞭死死勾住缰绳,也尽自己的全力往前冲去。
此刻薛佑已经经了门,在前堂里不无得意地看着从远处疾驰而来的江哀生。
见她渐渐靠近,薛佑嚷到:“怎么样?小爷快不快——”
江哀生才不理他,在马跨过门槛时非但不减速,又猛地抽了一下马屁股,登时就略过薛佑进了前堂里头,并十分凑巧地往长公主的住处冲。
她要是不声不响被薛佑带进他自己的院子里,那可才是真的完蛋了。
强抢民女的丑事要是瞒得好,她死了也是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