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挂出来能看到的,看不见的衣柜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衣服。
南知微心里还是暗骂一声董秋落荒唐,这么多衣服,要是一不小心被屋内的蜡烛点燃,后果不敢想象。
屋里很暖和,南知微先是找遍屋内的炭炉将其熄灭,才开始弄灭蜡烛。
蜡烛数量之多,两人足足花费了两刻钟才全部完成。
南知微大喘气着走出来,道:“好了,这间屋子落锁吧。药师,麻烦您带我去下一间。”
第二间房是董秋落抒发闲情的地方,里面琴棋书画皆有。书画落款了董秋落的名字,南知微品鉴了一下,他的技艺很不错。
南知微有些好奇,董秋落的身世来历。
来到第三间有迷药的屋门口,药师主动请缨道:“姑娘稍等,我进去收拾便好。”
药师拿过康满福手中的水桶,进屋将蜡烛、炭炉熄灭。
药师出来后,董秋落的最后一间房也锁好。
“药师,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姓李,名雪至。”
南知微邀请道:“李公子,可方便去我那饮盏茶?我接手了这艘船,想了解一下前船主董公子的事。”
李雪至思考了几秒,再三看向南知微的眼睛,确认她并无恶意,才答应道:“方便,请姑娘带路。”
朝妍将两盏茶水放到二人面前,自觉地转身在屋里忙别的事情,不作打扰。
南知微最先想了解的是董秋落来钱门路是否正经,不然她万万不能接手这艘船。
她直接道:“董公子出手阔绰,我不过是帮了他一点小事,他便将船赠予我。我难免好奇董公子的营生。”
李雪至无奈一笑,“知微姑娘莫奇怪,对船主而言,有关他心上之人的事情,便是天大之事。”
“你真的很了解他,我都没告诉你我帮了他什么。”
李雪至得意一笑,“那当然。船主还是琴州最红火的舞师时,我便是他身边的随从,帮他做事。后来船主有钱了便赎身不再跳舞,开始做生意,赚了钱就买了这艘船。”
南知微可以想象到董秋落有多出名,毕竟秦卓相的前夫都知道他的来历。
“董公子也是很不容易,独身一人靠着技艺有了这么大家业。”
李雪至赞成的点头,有点激动道:“谁说不是呢。但船主偏偏志不在财宝,而在情爱。”
南知微笑道:“你家船主有财有貌,应该不缺红颜追随。”
李雪至又长叹息一声,不理解道:“船主他不爱一般美色,偏想要有人对他死心塌地。这死心塌地还不能只是动嘴海誓山盟,还得证明给他看。这谁能证明,难不成真让人将心剖出来给他看?”
李雪至轻“切”了一声,带点吐槽,继续道:“他那点抓药的本事还是我教的,结果他整天装成药师勾引前去看病的小娘子,简直缺德。”
南知微听了觉得有趣,轻笑出声。
她调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得感谢秦姑娘收了你家船主,他生死相随的追真情去了,你便可以自由的在船上悬壶济世了。”
李雪至点点头,“说的也是。知微姑娘,在下先走了,有事去药房找我。”
南知微见李雪至心情很好的离开,想必他是真的很喜欢行医治病这件事。
她转念又想到,多情的董秋落,对满脑子都是看病救人的李雪至,倾诉自己情路不顺时,他应该能深刻的体会对牛弹琴的意境。
归家的路途南知微少了紧张,才感觉长路漫漫,甚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