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玉:“她的死因是骷虫子。”
“不。”夷仙忍下捏骷虫子的躁动,“若是骷虫子杀的,贵夫人临死前骷虫子定会爬出人体,寻下一个寄生体,而贵夫人死后几个时辰内,骷虫子皆无动静,显然不是它杀。”
方平安胃里犯恶心,蠕动的虫子寄于人体,整日啃食骨髓,想想这种脏物入体,他就浑身不舒服。
脸色愈发惨白,方老爷命人送方平安回院歇息。
而他留下继续同宗门人调查死因。
凶手另是他者。
“方老爷,命人将贵夫人安葬吧。”夷仙将碗丢给殊玉,本以为今儿能看出好戏,结果被派遣验尸干活。
戏倒是瞧不见一点儿,凶手一事她无意跟着掺和,兀自回客栈了。
殊玉:“照她说的,将贵夫人安葬吧。”
方老爷以袖擦额间汗,命令下人将贵夫人抬走,选良辰吉日安葬。
殊玉抬步前往宗祠,五彩石已感不到妖邪气息。
他神态凝重:“妖呢?”
方老爷自是不能认,“道长,什么妖?老夫不知道长在说什么。”
殊玉欲辩驳,被司月长老连拖带拽拉出府,天仙宗弟子跟着长老一块出了府。
“你手头并无实际确凿证据,冒失前去质问,只会徒添烦恼,搞不好方老爷还告你诬陷。”
殊玉咬牙,一言不发。
司月长老无奈摇头,殊玉在任何事是都能让人安心,唯独妖与魔,寸步不让。
倔得很。
现如今,他虽不直言,心底定是怪他那日拉住他不让他斩妖邪。
这才成婚几日,赫赫有名的方府里出了这等事,街头巷尾不免议论纷纷。
摊贩交头接耳,无一不再言论方府。
一茶客说:“方府这刚娶了新妇就遭这回事,对了,我听说方府娶新妇是为了个他家小儿冲喜,有没有这回事?”
一人压低声,左观察:“可不嘛,专门看了安家大姑娘的八字,与方老爷小儿极为般配,算命的还说了,安家大姑娘旺他儿,这不,不惜花重金迎娶进府。”
“唉,可惜了。”
几人途径此地,顿住脚步,默契装若无其事坐在茶客旁另一桌。
招呼小二上了壶茶。
“这才几日,人就…就没了,话说,街头巷尾传遍了,怎不见安家派人上方府询问瞧瞧女儿,就这么无声无息?”
殊玉倒了盏茶,分给司月长老。
浅绿水从壶口呈一条长流倒出,接着,他听到茶客回答。
“安家怎敢上门,今儿一早,方老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茶客头埋低,“好不容易找的个合配的续命,花了大价钱,结果死了,这隔谁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