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们二人在客栈那一拳施出来,我察觉里面混了一股力量,那是不属于修行者该有的。”
铃兰恍然大悟:“我说我怎么会一夜之间进步如此迅速,原来是有妖魔在作祟。”
宁落晟:“也就是说,我们比试时魔头一直在我们身边,可我们未曾察觉。”
殊玉点了点头。
身后渗出一层薄汗,铃兰咽了咽口水,光天化日下,众师兄师姐皆在场,竟无一人察觉到妖魔存在。
若是妖魔生了歹心,意图谋杀他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那魔头可还在附近。”
殊玉摇头,“不知。”
殊玉将后山困住,是在赌,赌魔头在。
圈围泛着冷意,冰雪般凛冽的寒气,如千万针尖锥着骨髓。步步逼小,自天由地,不曾放过一丝角落。
殊玉将灵气灌入无归,使出朔骨决,如若圈围边碰气妖魔气,定会被伤得魂飞魄散。
连圈内的铃兰和宁落晟靴底冷意直爬脊椎,紧靠殊玉才堪堪好受些。
暗处,女子按住扶蛮肩膀,相连处,隐有魔气相渡。
似厌倦这无聊的把戏,女子打了个响指,下一秒,成千上万的魔气化为拳头,直直捶攻结界。
不到一瞬之间,结界化为虚无。
无归坠落,殊玉唤它,游龙寒剑在空中转个弯,直入剑鞘。
铁锈味由喉间涌入嘴唇,唇缝渗出一丝暗红,手合成虚拳堪堪掩住,不叫人看出。
殊玉咽回腥甜,稳定下来才道:“不知阁下意下何为?”
树林里子幽幽响起一声空灵的女声:“你便是御决的关门弟子?”
“是。”
“修为低下,灵力低微,御决竟教出你这种蹩脚货徒弟,也对,毕竟御决本就是个绣花枕头。”
听不出情绪的一句,殊玉敛下神,“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本尊的名号,你不配知晓。”
树林深处隐没窸窣声,躁风拂过,衣决摆动伴着银链晃动,似水滴寒泉池般清鸣,根据声响,殊玉能察觉魔头动向。
他知道,她故意的。
声音由近及远,由大转小…她离开了。
“大师兄,我们要不要去追?”
殊玉摆手止住他们,“不用,我们不是她的对手。”
本尊…当今妖魔敢称本尊的,约莫仅有一人了。
殊玉:“回去吧。”
一路上,几人闷不吭声,都在想着刚刚魔头,走到一座府邸前,偌大的牌匾明晃晃刻着“方府”
门前小厮在张罗在挂锦缎,朱红色的锦缎金线绣着对新人的祝福,鎏金灯架挂在横梁前,上头贴了个囍字。
宁落晟:“这是要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