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画当然不是在考验她的忠心,直接道:“你就说我要怎么才能躲开就行。”
“……”瞧见她弱柳扶风的身姿,赤霞很想说,她怎么都躲不开,但转念一想,或许她只要个结果。
“若是在水中,属下的剑术无法施展,主子自然就能逃掉了。”
“如此啊。”陆瑾画恍然大悟,意思只要她一直凫水,把人耗走就行。
“说得好。”她转过身,大手一挥道:“碧夏,赏。”
碧夏捧了一碟金瓜子来,赤霞抓了一把。
“谢主子赏。”
这一厢,燕凌帝往正西边的禅房去了。
越往西走,念经声越来越大。
燕凌帝眉眼冷沉,这群和尚,又开始做晚课了。
从大路下,绕过两条小路,再走过长长一道石梯,总算到地方了。
门口一扫地的小沙弥,瞧见这一行人,双手合十。
“陛下,请往这边走。”
走进第一道门,一眼望去的便是女娲娘娘神像,从后门出去,又走进第二道门,是释迦牟尼的像。
燕凌帝面色不变,一直跟着他走过五道门,绕进左手边的房间,才看见人。
“陛下。”来人着缁色僧服,身披黑色袈裟,雪白胡须长长垂下。
若是陆瑾画在此,定会感叹:多么完美的智者形象啊。
燕凌帝进门,从一边拿起几根香点燃,插入香炉。
“陛下所求之事已经如愿,今日来此处,可是有其他心愿未了?”
燕凌帝本不喜求神拜佛,只那件事除外。
这些年,他已经见过迦尼大师许多次,对方自然知道他的来意。
一开始,燕凌帝只求她能死而复生,能活着。
可他终究是肉身凡胎,在她身边久了,一日日看着她的笑靥,欲望如烈火般越烧越烈。
他开始有了新的愿望。
燕凌帝在对面坐下,冷淡道:“朕的来意,大师心中明了。”
迦尼大师只滑动着手里的念珠,眼睛似乎能洞穿一切,流露出慈悲之色。
“陛下所求涉及颇多,老衲看不清楚。”
燕凌帝皱眉。
先前求陆瑾画死而复生,他也是这个说辞。
别人都说陆瑾画死了,只有他说未来一切不可知,这一点希望让他坚持了这么多年。
“大师可是在敷衍朕?”
“老衲岂敢。”迦尼大师动作一停,抬起盛满慈悲的双目:“这是陛下为自己求来的,事在人为,陛下应该好好把握它。”
燕凌帝回去的时候,陆瑾画果然乖乖坐在桌前等他。
不知在看什么书,烛火摇曳,橘光衬得她面颊温软又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