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声音更大,容逸臣打开车门,目光扫过陆瑾画,狭长凤眸挑起一丝笑意。
“陛下,陆姑娘。”
他穿着绯色衣袍,身姿倾长,腰劲瘦,夏日衣衫薄,磅礴的肌肉像是要挣开衣裳蹦出。
“启程。”燕凌帝冷冷扫过他。
陆瑾画没想到容宝现在排场这么大,连皇帝都得等他。
“陛下,您不能再惯着他了。”陆瑾画励志干掉所有试图成为帝王心腹的人,煽风点火道:“您得好好治一治他!”
裴硕还在整理衣裳,脸上胡子刮干净了,身上也没有异味,看来是不打算做酒蒙子了。
他使劲拍下衣衫上的脂粉,清冷眼眸中闪过嫌恶:“臣附议。”
车门一关,马车缓缓向前行驶。
这一路上,陆瑾画才知道什么叫热情。
从内城到外城,扔手帕、荷包、胭脂水粉的女子数不胜数。
“容相来了!啊啊~”
“他好玉树临风!好英俊潇洒!好让人喜欢~”
“容相容相看看我,看我!我爱你呜呜……”
“容相!此生我非你不嫁!”
“……”陆瑾画神色复杂地关上窗,这搁二十一世纪,高低得是个顶流爱豆。
“陛下,您说这些人要是知道容宝小时候怕黑,还喜欢哭鼻子,会怎么样?”
燕凌帝果真想了想,答道:“应该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陆瑾画无语扭头,明明她说的都是真的。
这就叫古代版塌房吧。
马车行进了两个多小时,期间陆瑾画甚至吃了顿饭睡了一觉,才到地方。
这个时代最令她头疼的不是吃食,而是交通工具。
天空碧蓝如洗,入目是一眼看不见顶的大山,树木高耸,山峦如聚。
被抱下车的陆瑾画傻眼了:“这山这么抖?”
“是呀。”旁边不知是谁回答了她的话,“山上有种女娲庙,那庙灵得很,这几天去的人多着呢,都得一步步爬上去。”
陆瑾画回头,瞧见搭话的是个大娘,她皮肤被晒得通红,看着却亲切。
上山的人很多,山路都拥挤。
这道本是要提前清理的,可燕凌帝又说不必。
陆瑾画看着自己的脚,沮丧道:“陛下去玩吧,我就不必去了。”
说罢,像是怕他们不信,补充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去玩。”
……“说的谁没拜过庙子似的,我根本就不想去。”
破防三连。
“好了。”燕凌帝给她理了理头发,温声道:“朕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