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刺鼻。
辅导员的脸在病床前晃动,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万幸啊李哲!清洁工看到你漂在水面……肺里没多少水……真是命大……”
我昏昏沉沉,喉咙深处残留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异物感和持续的轻微蠕动感,仿佛吞下去的东西还在里面不甘地刮擦。
出院回校的头几天,除了虚弱和持续的干咳,似乎并无大碍。
只是异常口渴,抱着水壶猛灌,却感觉像浇在滚烫的沙地上,瞬间被吸收蒸发,皮肤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紧绷感。
变化始于回校后的第三天清晨。
站在洗漱台前,镜子里的人影让我心头猛地一悸。
眼眶下方浮着两片浓重的青灰色阴影,像被人连续重击过。
更让我不安的是皮肤——原本健康的小麦色手臂,此刻透着一层极其不自然的、类似橄榄油的暗绿色光泽,尤其在宿舍惨白的日光灯下,泛着一种病态的油光。
我伸出手指用力搓了搓,皮肤触感似乎也变得更加光滑、柔韧了一些。
“啧,瞅你这脸绿的,跟中毒似的!”张伟叼着牙刷凑过来,满嘴泡沫含糊地说,“别瞎想,我二舅以前掉河里淹过一回,脸绿了快俩礼拜才缓过来!溺水后遗症,正常!”他的话像一颗暂时的定心丸。
我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肝脏受损或者某种未知毒素的暂时影响。
然而,身体的异变很快撕碎了这份侥幸。
第七天:洗澡时,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胸口,带来一阵奇异的刺痛和难以忍受的酸胀感。
低头看去,乳头周围不知何时肿起了两圈明显的硬块,颜色变得更深,呈现出一种熟透莓果般的深红色。
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触碰了一下。
“嘶——!”一股强烈的、带着微弱电流般的酸麻感瞬间从乳尖窜遍全身,直冲天灵盖!
我猛地弓起腰,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
这感觉……陌生、刺激,带着一种令人心慌的羞耻。
第十天:灾难在课堂上爆发。我习惯性地想伸个懒腰,刚抬起手臂,胸前衬衫的纽扣突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
“啪!”脆响在安静的阶梯教室后排格外清晰!
紧接着是令人窒息的紧绷感!
低头一看,我几乎血液倒流——胸前两团不知何时膨胀起来的隆起,将衬衫布料撑出两个夸张的半球形弧度,崩开的纽扣处,露出底下白色背心被顶起的惊人轮廓!
周围的同学投来诧异的目光,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我猛地弯下腰,双臂死死抱在胸前,在无数道视线的注视下,像个逃犯一样狼狈地冲出了教室。
一路狂奔回宿舍,心脏狂跳,脸颊烧得滚烫。
反锁房门,我颤抖着解开束缚。
衬衫和背心被粗暴地扯开,镜子里映出的景象让我如坠冰窟:原本属于男性的平坦胸膛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两团雪白、饱满、弧度惊人的乳肉!
它们像熟透的果实沉甸甸地从束缚中弹跳出来,顶端乳晕扩大成浅褐色,中心是两颗硬挺的、如同樱桃般大小的嫣红乳粒!
触感温热、柔软,带着惊人的弹性和沉甸甸的重量。
这……这分明是发育成熟的女性乳房!
“卧槽!李哲!开门!你丫在里面搞什么飞机?藏硅胶垫了?动静这么大?!”张伟那破锣嗓子伴随着粗暴的拍门声响起。
下一秒,门锁“咔哒”一声——他用了备用钥匙!
门被猛地推开,张伟、王磊、陈浩三个脑袋同时挤了进来。
我正手忙脚乱地想用T恤下摆遮住那对过于突兀的隆起,动作僵在半空,雪白的乳肉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时间仿佛凝固了。宿舍里只剩下粗重不一的呼吸声。三双眼睛,带着震惊、好奇、探究,最终都凝固在我赤裸的胸口上。
“我……操……”陈浩的声音干涩沙哑,喉结上下滚动,“这……这他妈……比林校花……还……”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火山般爆发,瞬间点燃了我的脸颊和耳根,滚烫得几乎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