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眼镜都掉了。”
谢敛昀一脸生无可恋:“我……就……休息一会儿……”
梅笙遥迅速蹦过来:“师哥!我刚才是不是跳舞最好看的那个!”
“你这个竞争欲是怎么回事……”
霍刃闲着也是闲着,白天陪他们跳舞,晚上和未婚夫一起去各处玩乐享受生活。
薄玦下午临时有课,他刚好提前两小时去了秦露那边的工作室接人。
裴如也先前说过,他要过去取个合同,顺带和老朋友们叙叙旧。
霍刃中途买了一束桔梗花过去送秦姐,再来这时也觉得一切都熟悉得亲切。
秦姐的女朋友瞧见他来了,笑着开了前门,说他们在里面聊天,茶是新上的冻顶乌龙。
往里没走几步,秦露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你现在好点没?”
裴如也背对着门口,喝茶时声音慵懒。
“你在说什么?”
“分离焦虑啊。”秦露笑起来,压根不给老友留面子:“你先前几年可是症状重得很。”
“刃刃在国内安心带着团,你多冷他一会儿都心烦意乱,可没少来我这薅鹦鹉。”
霍刃在帘外呼吸一停,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这几年,不一直是自己在粘他么?
先前因为生病,归属感断裂缺失,他一直没法和裴如也分开太久,等一切开解以后才慢慢好转。
什么时候——老师也有这种困扰了??
男人心不在焉喝了口茶。
“没听说过。”
“真没听说过?”秦露清清嗓子,不遗余力地翻旧账。
“你那会儿卡在老师的身份里头,又说刃刃只是太依赖你,又觉得消息发多了容易暴露,也就逢年过节问声好,天天盼着再过个元宵端午,忘了?”
“……”
“后来刃刃他们全团去隔壁省录节目,你在时都这边开会过不去,半夜想打电话快忍不住,又跑我这来给葵葵剥了一整晚的瓜子,吃得它打了三天的嗝,你负不负责?”
“……”
秦露最开始是霍刃的唯粉,后来一路看着好友和自家本命分分合合,现在也颇为唏嘘。
玩笑归玩笑,更多的还是祝福和感叹。
“你现在……也终于算心病得治了,挺好的。”
裴如也沉默一会儿,低声道:“是啊,我到现在还分离障碍。”
霍刃是明面上依赖他,可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秦露诶了一声。
“很奇怪是不是。”
男人抱怨般叹了口气,口吻却很愉快。
“以前二十出头没谈过一次恋爱,别人都以为是我哪儿有问题,其实就是……太难有契合又对胃口的人。”
“后来一动心,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有好多工作要忙,就是想看看他,多说一会儿话。”
刃刃出事,他也会跟着痛苦焦躁。
一人在渡劫淬炼,另一人也如置身水火,日夜煎熬。
早就沉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