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非蛮横不讲理地拉扯他的衣裳,一点端庄的高贵公子模样都没有了,全然像一个泼妇。
尤默低骂了一声:“又疯了一个。”
他不想跟他多纠缠,在两人同时朝地上摔去时,他故意把名牌送到了他面前,鹿非成功地撕下了他的名牌,欣喜大叫:“我赢了!”
结果,下一秒就看见名牌里贴着一张黑色小名牌,他的表情如遭雷劈:“你是黑名牌?!”
尤默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从地上站起来,夺走了他手里的名牌,笑着往外走:“哈哈哈哈哈,你现在是感染体了。”
“尤默!!!”
后面,回荡着鹿非咬牙切齿的怒音。
“哈哈哈哈哈哈。”尤默心情格外好,能看到鹿非这么暴跳如雷,就莫名的爽。
“一起变黑吧,这个病态的贵族学院。”
*
尤默走出图书馆后,就听见有人说:“会长和F3好像撕起来了!”
“?”
他抓着那人问:“在哪儿?”
“禁闭室那边。”
尤默匆匆赶了过去,禁闭室是霍尔兰一直保留下来的传统,以前有学生犯了错,就会被喊到禁闭室里反省。
虽然现在这样的惩罚少了,但是却没有废止。
禁闭室是一座独栋楼,尖塔形状,外墙砖是深灰色的,这里也属于今天的游戏局域。
尤默横冲直撞,却被几名男生拦下了:“席哥有交代,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以免造成误伤。”
天哪,都误伤了,说明里面打得有多狠啊。
以前他还会比较担心言谢,但是知道他是Alpha后,他就没那么担忧了。
两个A撕起来,应该会很精彩,他想观战。
桌椅板凳的声响从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听得很刺耳,他看到有两个模糊的黑影在移动,却看不清楚。
这些人不让外人靠近,他只能另寻他路,他独自一人绕去了禁闭室后面的小径,那里杂草丛生,没有人守,他穿过半人高的草丛,来到了一扇窗户处,趴在那儿往里看。
这个视角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两人,两人身上的衣裳都被撕破了,脸上更是有明显的红色擦伤。
天哪!这到底是在撕名牌还是在打架啊?
太惨烈了吧!
禁闭室内只挂着一盏小吊灯,由于线路老旧的原因,灯光忽明忽暗,桌椅板凳横七竖八地倒着,言谢靠在一张桌子下面,抬起白皙的手腕擦了擦嘴角的血。
只见席青洋走到了言谢身边,双手揪起了他的衣领,道:“想不想看那幅画?”
言谢没有回答。
席青洋抓起地上的一堆纸屑,朝着他头顶撒了下来,哈哈大笑:“早就被我剪成这样一块一块的碎片了。”
碎屑在室内飞舞,就好像是下起了一场雪。
在那凄美的雪花之中,仰天大笑的少年好像一个疯子。
言谢冷冷出声:“你早就知道。”
“在你入学后不久,我就知道了,你这张脸,跟我小时候在母亲房间看到的画像一模一样。然后我开始发了疯地调查你,果不其然,让我查到了,你是和母亲从伊尼威桑逃难来的。”
“呵呵,世人都不知道,以为伯爵家里的人死光了,没想到吧,你和你那个平民母亲都还活着。”
席青洋的皮鞋踩上了他的制服,用睥睨的眼神看着他,道:“当年你父亲拒绝我母亲,害我母亲饱受非议,现在你以特招生的身份进入霍尔兰,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你父亲欠下的债,就由你替他还。”
席青洋对于费伦齐斯亚伯爵的怨恨,是从小就种在心里的,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忘不了那个男人,正是因为这样他才那么怨恨那一家人。
当他听到伯爵庄园烧毁时,他心里变态地想,终于消失了。
可是,那天之后,他的母亲好像更忧郁了,一病不起,躺了大半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