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大学已经准备好了盛大的庆祝活动,甚至有不少媒体前来。
但是等人到了,那位本该是今天焦点的冠军却不知踪影。
队员都知道沈偏宜不喜欢这些场面,所以被问起他去哪的时候也都是三缄其口。
至于我们的冠军沈偏宜去了哪……
周砚知和随玉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还得从不久前说起。
上午在码头,长久的轮船奔波实在让人劳累,好不容易终于上岸,队员们都很兴奋。
随玉和周砚知两人跟门神似的站在沈偏宜的身旁,一人提着行李箱,一人提着书包,半点没让他们的主人沾到手。
后面的队员们颇为不忿,连提行李这种事情他们都帮不上忙,周大公子跟随哥也真是的。
经过比赛这一遭下来,大家对沈偏宜那是又敬又爱,只怕将人当成神一样供着了,但是这殷勤也不好献呐。
沈偏宜也只是抿抿唇,他实在不明白,这样抢着提行李的事情为什么会被如此热衷,难道他看起来已经弱不经风到这种程度了?
殷老师清点好人数,前去候车厅等校车。
周砚知正好坐下,却见沈偏宜看见了什么,顺着目光看过去,竟然是一个男人。
一个长相气质都不差——甚至很好——的男人!
身材高大,肩宽腿长,长款风衣更突出他身上独有的稳重气质。
周砚知倒是莫名眼熟。
那人显然也见到了他们,走过来,若是周砚知再多活一百年就能知道如何形容了:自带氛围感和bgm。
靠近一些,压迫感顿显。
“偏宜。”
是许霆山。
沈偏宜仰头,似乎觉得在这遇见很是巧合。
许霆山身上那股掌权已久而凝练出来的压迫感有意识地收起来,不着痕迹地看一眼两边的人,问道:“坐船累了吗?”
沈偏宜微顿,摇摇头。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多乖,多漂亮。
半个多月没见,许霆山不知道在脑海里细细描摹了多少遍他的面容,从眉宇,眼睛,到鼻梁,嘴唇,再到下巴和喉结……
可是梦里再清晰,也抵不上现实里见上一面。
是鲜活的,如同他跳动的心脏。
许霆山从来不知道等待是这样一件煎熬的事情。
于是在即将失控时,开始为沈偏宜准备日常的衣服,每一件都是他亲手选的,还有别的更加贴身的东西,他知道沈家约莫照顾得不会太仔细。
而这被别人忽略的珍宝,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呵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