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题突然跳到这一步,季朝映有点没想到,说起来林寻对江信的态度似乎格外挑剔,当时她把乔珂带回来的时候有这样吗?
她道:“应该不太行,他是黑户,没办法被正常慈善机构接收……”
虽然这方面系统应该能帮忙,但季朝映可还没忘,江信是有炸掉福利院的前科的。
她还挺担心对方哪天一个不高兴,把福利机构炸了,那可就糟糕了。
林寻顿时又有些低落,但看着季朝映已经脱离了发辫的发丝,也看出她其实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于是便推着她去卫生间。
“你去洗洗澡吧,我去给你弄点喝的,再做点小吃。”
林寻路过客厅时,有意瞥了一眼沙发的位置:“忙了这么久,也是该好好松快松快了。”
江信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表情呆板。
他看着季朝映被推进卫生间消失不见,又看着林寻慢吞吞地走过来,上下眼打量他,发出一声嗤笑。
片刻后,缓缓伸手,伸手拉了拉身上的毯子。
季朝映剩下的半天过得还算舒心。
她洗完澡出来,林寻已经给她做好了饮料和小菜。
沙发上的江信被挪了个位置,空出来的那一截格外柔软,还被塞了两节靠背,躺在上面格外舒适,脊背一点也不觉得累。
江信还是有点不正常,但是也没有不正常到需要仔细关照的程度,他光是粘在她腿边就已经很安定了,变得很安静。
喝着小饮料,吃着小凉菜,手里空了就撸撸江信的脑壳,再看一看最近新出的电影,生活也是变得快乐起来了。
这种快乐一直持续到陈拾意下班回来。
她回来的意外地早,八点钟就已经回到家了,林寻很会操持内务,饭菜端上桌时都还热气腾腾,在这个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冷的深秋季节显得刚刚好。
陈拾意捡着说了些案子上的事,主要是廖思倩的事,也有一些零散的,需要实事出警的事。
“……我有找朋友做总体的估算,有关于非法囚禁、故意伤害、胁迫罪这些方面,应该是无法推翻的。”
陈拾意这么说着,她道:“……但由于她们请来的律师过于出挑,所以,最多能判一年半到两年的刑期。”
毕竟非法拘禁的时间总体还不到一周,季朝映又没有受到什么惨烈的伤害(精神上的还得另论),而那位受害的男士又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在和廖思倩玩sm……
总的算下来,虽然好不容易想办法把人逮住了,但竟然没什么办法制裁她!
林寻听着很不得劲,他插嘴道:“就没有找到什么别的线索吗?”
陈拾意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看在季朝映的面子上,她对林寻一直很和气:“我们有去查……疑似的犯罪现场,但那里实在被清理的很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一点还蛮让人泄气的,但经历了那些手?*?工“艺术品”的事,陈拾意竟然并不是很意外。
廖思倩明显对这一天早有防备,那么把清理工作做得特别到位,也不是什么让人奇怪的事。
围绕着这个话题内容,季朝映又和陈拾意聊了一会儿,等到饭吃了一半,陈拾意才注意到什么,看向了江信。
“对了,他怎么了?”
陈拾意调转视线,刚刚一眼瞥过去,她才发现江信面前的饭一直满满当当,他似乎只是捧着碗低着头,存在感微弱,全程似乎连一口菜都没碰。
江信坐在季朝映身边,陈拾意一提,她才注意到对方安静得不像话,林寻见两个女人的注意力都被江信吸引,顿时不爽起来。
“还能怎么,这么大人了一点忙都帮不上就算了,连饭都不会自己吃吗?”
“林林。”
季朝映有点无奈地看向他,示意他少说两句,然后看着江信呆板而机械地摇了摇头。
“……我。”
他说话很艰难,同时格外缓慢,“我,不想。”
“不想?”
季朝映问:“是不想吃饭,还是不饿?”
江信只是摇头,不说话,v看起来低落极了。